正陽宮中,冷殿清涼,雖是珠箔銀屏,璇霄丹闕,但是沒有絲毫溫度。
原來自己曾把她一個人留在此宮中這麼久,現在恐怕又要負了她。
斛律三椽心結抑鬱,煩悶不堪,腦中總浮起那道赤色身影。
他又不是傻,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呢?果真對她動心了。
“李尤,你還過的好嗎?”聲音彈至四壁,發出嗡嗡鳴響,顯得尤為空曠。
“你說我已經對不住你了,難道還要負另一人嗎?”斛律三椽的聲音夾著無比的痛苦。
若是李尤知曉,定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卻是乾著急的。
她不會讓自己所喜歡的人有絲毫煩惱,也許他心裡再也沒有自己的位置。
斛律三椽自己一個人冥思了半晌,然後踱步出門,外面的豔陽刺眼,眼睛有些睜不開。
他伸手去擋,便看幾道黑影靠近,應是內衛的人。
“人查到了嗎?”他的語氣沒有以往輕鬆。
“報告皇上,有點線索,但是……”那人支支吾吾地沒有開口。
“但是什麼?”斛律三椽有些不耐地斜睨跪在地上的幾人一眼。
一人畢恭畢敬地奉上一張布條,上面有幾行小字。
“趙大人在我的手上,她還能活多少日子都取決於你,斛律三椽。”
斛律三椽不屑地一揮,白布輕緩落地。
“他難道就那麼確定我會去救她嗎?”斛律三椽一直最厭煩就是有人試圖窺探他的心思,此人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