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橘躲在簷下避雨,和蘇亦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漸漸放晴,能看見一束暖光斜射大地。
兩人分道揚鑣,南橘回頭看著蘇亦丞的背影,心裡默默許下祝福。
一個世家公子,怎麼可以忍得了滿天黃沙,粗糧糙布?其實他也是為了逃避吧。
她緩緩馭馬離開了。南橘躲在屋簷下躲雨,和蘇亦丞有一搭沒一搭
當她看見將軍府前渾身溼透的越北淮,心生驚異。他怎麼可能會屈尊來找自己呢?是幻覺吧。
她下馬,小跑至他的身邊,看他的髮絲還墜著水珠,就知道他肯定在雨中等了自己許久。
“你為什麼不進去?把自己淋成這樣,萬一感冒了,豈不成了軍隊的負擔?快跟我進來吧。”南橘說完低頭向裡走去。
“你不生我氣了?”越北淮拉住了她的手。
木南橘回頭看了眼相牽的手,並沒有掙開,只是說道:“我自然不會生氣,這是你的激將法,我怎麼可能上當。”
越北淮任她牽著進了南橘的房間。裝潢精緻,卻沒有過多的修飾之物。
她開啟衣櫃,拿出一張棉布,搭在他青發上,轉身倒了一壺熱茶。
他隨意地擦拭著頭髮,看著她斟茶的樣子,有種家的感覺。
他突然堅信三哥的話,便開口道:“南橘,我同意你前去,但你萬事都得聽我安排。”
“你說什麼!不是對我開玩笑吧。”南橘詫異地回頭,便看見越北淮懶散擦拭的動作,一把扯過布匹,幫他攥幹髮絲。
北淮享受於南橘輕柔的動作,但不知道南橘是因為自己的應許做這般事,還是擔心自己的身體。
“哦,我差點忘了,你等會兒,我去叫人燒水,你得好生泡泡,我九叔的衣服給你替換你介意嗎?”南橘突然開口。
越北淮心裡極不情願穿高涉白的衣服,不說有潔癖,其實最重要的是介意高涉白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