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淮守著木南橘一夜沒睡,這樣她半夜醒來就能看見他。果不其然,木南橘沒休息多久,就“騰”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越北淮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他話還沒說完呢,一把匕首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越北淮兩隻手指輕輕撇開銀刃,笑著側頭問木南橘道:“看來沒什麼事,還挺警醒的嘛。”
木南橘很是得意地挑了挑眉,說道:“我一直都這麼警醒的好嘛。”
“那剛剛不知道是誰直接在我懷裡睡著了。”越北淮毫不客氣地戳穿。
木南橘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那個直接摟著越北淮脖子的人真的是自己嗎?她都做了什麼蠢事啊。
越北淮看見木南橘臉上的紅暈,知道她害羞,便不再調侃,轉而問道:“你現在還暈嗎?”
木南橘呆呆地搖搖頭,說道:“不暈了。”
越北淮輕笑了一下,說道:“那好,那你跟我解釋一下,為何私自帶刀具進宮?你可知罪。”
木南橘聽完之後瞬間把自己的匕首收了起來,然後耍賴道:“什麼管制刀具?我沒看見呀,你看見了嗎?”
越北淮搖搖頭,比流氓還是真的比不過她。
木南橘嬉笑著拍了一下越北淮的肩,說道:“我們到外面去坐坐吧。”
走到外面的兩人瞬間就感受到了秋夜的涼意,颯颯夜風凍得人直打哆嗦。越北淮讓木南橘在外面小等他一會,然後就跑進殿內拿了他的一件衣服給木南橘披上。由於他個子比木南橘高上許多,木南橘整個人都被他的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木南橘很喜歡越北淮衣服上的味道,讓她又莫名的安全感。她抬頭遙看著星河,樽樽青霧流瀉,這是她難得享受到的悠閒。剛剛她終於睡了一個好覺,心裡的事情太多,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越北淮沒有打擾看似有心事的木南橘,只是在她身邊靜坐著。
突然,木南橘開口說道:“越北淮,你知道嗎,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越北淮愣了一下,反問道:“佩服我?”
南橘點點頭,朝著北淮淺淺地笑了笑:“對啊,像你這種閒散王爺,有安步當車的閒情逸致,提一把劍就能走天涯;你還可以回到朝堂提筆千行。權力這種東西太迷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拿得起放得下。”
越北淮笑道:“權力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的,往往越陷越深,最後把自己變成了棋子。”
“你說得對。”
越北淮灑脫地大笑出聲,這還是南橘第一次看見越北淮如此愜意的樣子。
木南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越兄,其實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越北淮瞬間收了臉上的笑意,問道:“不笑就不好看了嗎?”
木南橘很是機智地躲避了問題,說道:“反正只要是不是剛認識你的時候那種皮笑肉不笑就好。”
“我有嗎?”
木南橘強烈控訴道:“有!而且待人特別不真誠。”
越北淮滿臉疑惑,她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