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越北淮抱在懷裡的木南橘卸下防備,說了句“謝謝”就昏睡了過去。
越北淮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血痕,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然後又消逝地無影無蹤。跟在他身後的越小九問道:“哥,這女人是誰啊?為什麼你突然就插手了?”
越北淮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此地隔牆有耳,有些話在這說不得。
在他們一行人離開之後,遠處房屋裡潛藏的一幫黑衣人也就散了。本來他們是打算冒險從刀下把人搶過來,沒想到被突然而至的皇子插了一腳。
而在不遠處看著的酹郡王問自己身邊的萬禾謙,說道:“你覺得那女人是斛律七含派來的嗎?”
萬禾謙微微眯了下眼,說道:“應該不是,要真是他的人應該避嫌才是,還這麼招搖過市地把人帶走不合常理。只能說明這是個偶然。”
酹郡王握緊拳頭在窗欞上砸了一下:“這兩個皇子真是處處壞我的事,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這口惡氣。”
“郡王,成大事必先要沉住氣,不可操之過急。”萬禾謙勸慰道,然後也到了辭行的時候,他行禮道:“還恕卑職先要回京覆命,也好給郡王一個照應。”
“那就拜託萬大人了。”
這件事情也算告了一段落,不久之後,躺在床榻上的木南橘也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看見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渾身上下裂開的鞭痕似是已經被人包紮好了。她低頭掀開被子一看,甚至她都換上了乾淨衣裳。
這時她的房門被人推開,越北淮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他看見木南橘醒了,愣了一下,說道:“你別亂動,好好躺著。”
木南橘指了指自己的衣領,問道:“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越北淮微不可見地臉紅了一下,解釋道:“我請了客棧老闆女兒幫忙。”
木南橘點點頭,很是誠懇地說了句謝謝。
越北淮在她身邊坐下,然後將白布用熱水打溼,疊好交給了木南橘,說道:“敷在額頭上,你有些發燒。”
木南橘沉默地接過。她腦中有些亂,明明那麼多想說的,但是都說不出口。過了許久,她才開口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那裡嗎?”
越北淮只是淺笑了下,說道:“我同樣也有很多事情瞞著你,每個人都有擁有秘密的權利,你不想說我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