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早晨暖風徐徐,城中一路販賣小吃的吆喝聲不絕於耳,還夾著濃濃食物香氣。
木南橘穿戴精緻地出門,不急不徐地在集市裡晃盪。她看著欣欣向榮的桑海城,心裡想著江南真是個祥和的地方,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她熟門熟路的走進一家麵館,然後揮手叫小二上了一碗陽春麵。
木南橘之所以喜歡來這家麵館,是因為這裡的食客都特別有意思。每次都能聽見很多有趣的八卦,沒準還能找到自己意想不到的收穫。
果不其然,今天在麵館吃麵的人們正有聲有色地聊著閒話。
一個年輕公子跟身邊人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在京城的表哥告訴我一件趣事。”
其他人紛紛催促,一個個都按捺不住好奇。
那男子壓低聲音說道:“他告訴我啊,我們的七王爺單相思右相之女——普洱。”
木南橘低笑一聲,明明都在興致勃勃地討論皇家之事,何必壓著嗓子,反正這事應該是眾人皆知吧。
那男子身邊的人不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新鮮事呢,我上個月就聽說過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知道這普洱姑娘心屬哪家公子嗎?”
眾人都好奇地問:“哪家公子啊?”
那人故意賣了個關子,結果被身邊的人不滿地推搡了一下。他緩緩地從實說來:“是我們兵部尚書萬禾謙萬大人。”
一個女子聽完之後,很是不滿地說:“什麼啊,這普洱姑娘為啥放著貌比潘安的七王爺不要,喜歡個兵部尚書。”
這女子身邊的男子吃醋了:“喂,你能不能別當著你相公的面誇別的男人。”
眾人聽過之後都鬨笑起來,木南橘也沒忍住笑意。聽了這女子說的話,木南橘也有些好奇。傳聞中這個七王爺行事低調,就樂忠於當個閒散王爺。偶爾也微服私巡,心繫著民間小事。
而且眾人都說這個七王爺儀表堂堂、清新俊逸,這便讓木南橘更想會會這個男人。不知道這個七王爺跟自己的九叔比如何。在她的心裡,九叔便是世上最俊悄的人了。
木南橘吃完最一口面,將面錢放在桌上,然後就執劍離開了。
她無所事事地在城中繼續晃盪。她剛走到自己客棧附近的時候,看見這裡突然多出了一個木臺,木臺上坐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臺上懸著一塊紅布,紅布上釘著一塊有楚河漢界的木板。南橘微微勾起一絲笑,原來是象棋比賽。不如先看看,反正現在也無事。
這位老者棋藝精湛。他盤盤棋都下得極其精妙,釜底抽薪、三路包抄、瞞天過海,殺得上前比試的人一一敗下陣來。
木南橘感覺有些沒意思,這比賽毫無懸念可言。正當她準備甩手就走的時候,只見一個白影虛晃而過。當她看清此人相貌之時,更加驚訝。
這不是越兄越北淮嘛。
越北淮頗為禮貌地拱手說道: “前輩,你先下吧。”
老者微微抬眼看了看越北淮,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然後默不作聲地移了個炮。
幾回合下來,越北淮基本已被老者變化莫測的棋殺得折兵損將。越北淮整場都在守,只飛馬踩炮了一次。眼看是敗局已定,越北淮卻仍舊毫無波瀾地繼續下子,讓在一旁看著的木南橘都跟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