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井,升井。”
“抽水機。”
禿頭已顧不得其他,只知道衝著對講機嘶吼了。
“譁……”
水流響動越來越清晰,帶來陣陣吼聲,幾乎淹沒了呼救音量。
“轟……”
“嘀嘀”,
“嘎吱”,
一輛越野車風馳電掣般駛到近前,兔哥急火火跳到車下,後面跟著兩個保鏢。
看見洞口處有人,開口便罵:“媽了個巴的,還杵著幹什麼?滾回宿舍去。”
待到看清楚幾人,兔哥又趕忙補充:“老顧留下。”
“還不快滾?”一名保鏢到了近前,指著四人。
四人沒有回應,直接轉身走去,保鏢緊隨其後,一直跟到宿舍才作罷。
此時宿舍裡早已人聲鼎沸,老礦工都被叫走,只留下新來的嘰嘰喳喳。
“你是怎麼聽見的?”老虎早就忍不住了,發現那名保鏢已經離去,開口問道。
趙林然沒應聲,只是搖搖頭,可以理解為不想說,也可以表示不清楚。
“少打聽。”大力可能意識到什麼,低聲呵斥了一句。
老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出聲,不過眼睛卻不時瞅向趙林然,二牛同樣如此。
趙林然躺倒在通鋪上,乾脆閉上了眼睛,但心思卻轉得飛快:透水到什麼程度?有多少人在裡面?如何施救?能跑出來多少?我能做什麼?
經過快速思考,趙林然做出決定:按兵不動。
現在自己沒有身份,而且遠水不解近渴,相信礦上也會盡全力施救,經營者並不希望死人。至於果真死了人,礦上會如何處置,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有保安看管情況下,新礦工度過了一天多時光,其間就是宿舍、食堂兩點一線,還有偶爾去外面方便。至於礦井那裡的情況,除了知道透水外,其他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