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燕自是不清楚金有財心思,更不知道丈夫新職位是“買”來的,但對與開發區合作卻疑慮更重。
當然了,裴雲燕並非因金有財幫忙,就徹底信了他的話,主要是做事風格的影響。
前幾天金有財在家裡吃飯,說到被趙林然打壓,裴雲燕也只認為一個巴掌拍不響,覺得表弟有故意誇大成分,甚至無中生有。畢竟是商人嘛,不同於走仕途的,說話未必嚴謹。
只是表弟卻能不聲不響幫大忙,根本沒有求回報意思,甚至都沒放在心上。就衝這種胸懷、格局,言語可信度就大多了。
裴雲燕沒跟丈夫提這事,只是囑咐丈夫莫要得意忘形,但在第二天到單位後,便給老同學去了電話,想著瞭解趙林然情況。
電話沒打通,佔線中,裴雲燕先放下了聽筒。
之所以向同學打聽,是裴雲燕深思熟慮的結果。
現在自己掌握到的趙林然資訊,一是來自陸教授,一是聽金有財所講,這兩人都與趙林然有瓜葛,難免受主觀感知影響,只有向第三方瞭解才更客觀一些。
只是搜尋了好一通記憶,除了有個初中同學在崇誠縣,再沒有其他關係。而且和這個同學也沒任何聯絡,只是在上月部分同學聚會時,發的通訊錄上有聯絡方式。
翻出通訊錄,找到電話號碼,裴雲燕撥打起來。
“嘟……嘟……”
回鈴音響了好幾聲,才傳來雄厚男聲:“你好!”
“請問是王壩嗎?”裴雲燕試探地問。
“你是哪位?怎麼知道我這個名字?”對方顯然很是意外。
裴雲燕馬上道:“王壩同學,我是裴雲燕呀!”
對面“哦”了一聲,立即熱情起來:“原來是大班花呀,到省城了?住幾天?還有其他同學嗎?我安頓安頓趕過去。”
“這麼多年了,還沒忘記老同學,王壩同學不錯。在崇誠縣做什麼工作?”
“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了同學情。我後來改名叫王伯舉,現在是崇誠縣政法委書記。”
裴雲燕誇張道:“原來成了王伯舉書記,縣委大員,失敬失敬!”
“瞎混吧,也沒多大出息。”王伯舉不無驕傲,又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什麼時候到的省城?”
“我調到陸興省了,剛幾個月。”
“是嗎?在哪裡高就?”
“教育廳副巡視員。”
“什麼?副廳級呀,羨慕嫉妒不恨。裴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