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倉海掌門所述,不知是得罪何人,二者皆是死相悽慘至極,就連陸歡儀也是從二者交疊在一起的屍體之下找到,因為天氣嚴寒還冰天雪地的,尚時在襁褓之中的陸歡儀被凍的丟了半條命。
雖說後來救了回來,但還是留了難祛除的病根,自幼泡藥浴,八歲之時才能習武,比同期師兄弟落了不止一星半點。
好在陸歡儀天賦不錯加上肯吃苦,又是倉海掌門親自指導,也不至於落後太多,但因為身體原因,不少功法無法學習,武力值還是不夠。
陸歡儀不是聽天由命之人便轉了路子,悉心學習輕功與騎射等這類不需要多少體力的。
也許因為先天不足,陸歡儀對自己極狠,不到徹底堅持不住,根本不會放棄。
蕭笙歌笑而不語倒是無所謂,只要對方未涉及自己的利益,皆能當做玩笑話。
卓傾倒是極為在意,絞盡腦汁的想陸歡儀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
翌日,騎射賽開在城外的一個偌大馬場之中。
規則極為簡單,抽籤定選手,連贏五場後便可指定對手,自行定規則。而被指定的那一方無法拒絕,所謂強者為尊,弱肉強食。
陸歡儀更是早早來此,興致高昂的與多人比試之後贏得滿堂喝彩,顯然是她拔得頭籌無疑。
“不過只是運氣使然罷了。”陸歡儀面上帶著謙虛得體的笑容,一時間風光無限。
心中卻是極為不滿意,跟一群小嘍囉比試,贏得也不盡興,根本沒有刺激感。
一邊喧鬧,總會空出一塊地。
蕭笙歌料定陸歡儀會自己找過來,索性便拉弓試箭,好不悠閒。
卓傾對這些激不起任何興趣,反倒憑藉活潑閒不住的性子,倒是還結識了幾位模樣清秀的武者,聊得極為投機。
江湖人士與宮中子弟差距頗大,江湖中人性情豪爽不拘小節,確實惹人心生歡喜。
卓傾餘光瞥見陸歡儀走了過來,立馬分神盯著她。
蕭笙歌放下手上弓箭,“陸姑娘想如何比?”
陸執黔在不遠處看著陸歡儀,手執佩劍,昨夜試探了一番,發現陸歡儀還有未放棄比試輕功,再三說教才讓她放棄,想來今日也不會太過分。
陸歡儀那點計量他清楚的很,與同門比比便罷,若是與蕭笙歌比試,就如班門弄斧一般怕是要輸得很難看。
同樣隱藏在人群裡面的追風逐電橋手而望,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王妃能拉得動那弓麼?”追風極為擔憂。
蕭笙歌從未在他們面前拿過重武器,那白玉長簫和煉魂鞭都是些輕極了的武器,臂力方面的問題還是不免讓人有些擔憂。
“杞人憂天,無知。”逐電相比之下倒是極為鎮定,“能將鞭子耍的如自己四肢般熟練,想來也差不到哪裡去。”
話雖如此,逐電還是有些憂慮,雖說身份不同但最終還是要嫁給他們主子當王妃的,絕不能有汙點,總不能輸了不是?
“不若我們……”逐電還沒說完,追風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個拳頭往他頭上招呼上去,怒斥道:“無恥讕言。”
逐電氣結,“我還沒說是什麼。”
“三隻箭,九隻蝴蝶,不計方式射多者勝。”陸歡儀依舊帶著得體到挑不出絲毫不妥,卻是在暗自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