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瑤揮袖離去。
三月恍然而過,府前大肆設宴三日,昭告天下兩國和親,重歸往日之交好。
以芙月之禮,觀禮人除去能坐在高堂上的至親長輩以外需得站著等待禮畢。
受雲宸之託鍾皇后牽著蕭笙歌,以安胎為由順理成章的將人安排坐下。
宋琪瑤自婚轎上下來便魂不守舍,若非有丫鬟攙扶提醒半推半就跨過火盆,勢必要鬧出不小笑話。
藏在寬大袖下的手緊緊攥著信紙,染著大紅丹寇的指甲戳破紙張狠狠刺入皮肉也渾然不覺。
她摸到藏在袖間的匕首,這柄匕首淬了劇毒,是一沾便死的烈性毒。
“夫妻對……”
宋琪瑤拔出匕首,幾乎是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匕首劃過他的脖子,割破動脈血液濺到紅蓋頭上。
拿掉礙事的蓋頭,“我死也不會嫁給一個廢物。”
鍾皇后未料到她竟如此破罐破摔,“來人快將此女拿下!”
陪嫁丫鬟放出一枚銀針直逼鍾皇后面門,蕭笙歌本已被雲宸護在身後,見此趕緊拉了她一把。
宋琪瑤本就打著多拉幾人共赴黃泉的想法,見人便殺唯恐不能殺盡。
鍾皇后受了驚,蕭笙歌眉頭微蹙,對宮女道:“帶娘娘回宮。”
“是。”
雲宸見她沒有要回去的想法並未多勸只將人護在懷裡,“可是有異?”
“與那日在戰場上狀況有些相似。”蕭笙歌頓了頓,“似乎是被下了蠱。”
“竟有人能給她下蠱?”趙逸軒看了一眼地上黑成碳的屍體。
蕭笙歌唇角微勾,“與寒蠱一樣能使人功力大增,自然情願被下蠱。”
從宋琪瑤袖中滑落染血的信紙,蕭笙歌撿起來看了許久又或者說是唏噓了許久。
宋琪瑤撿著漏洞將匕首橫在她脖頸處,“看夠了嗎?”
雲宸鳳眸微眯,作勢要拔出佩劍。
宋琪瑤察覺到此番動作,“宸王殿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我手一抖就一屍兩命,王妃應該知道這匕首上是什麼毒。”
雲宸握劍的手緊了緊,趙逸軒將扇子一合,“你要作甚?”
“讓出一條路,等我到了自然會放了你們王妃。”
她這話可信度為零,偏生雲宸下令放人。
趙逸軒指著她離開的地方,“這種女人的話你都信?人就這麼讓她帶走?”
“本**王妃,伊蘭已經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