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歌並不急著就進去而是先找到安插在皇宮中的接線人,取回霜影劍才進御書房裡好一番折騰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機關的位置。
伊蘭放下手上的檀香盒子,“會不會是訊息有誤?”
“這個可能性不大。”蕭笙歌摩挲著發著寒氣的劍柄,突然沉聲道:“陛下還想看多久?”
雲夜從殿外走進來,沉重的冕旒冠已經摘了而身上的龍袍未除,過於厚重的服飾壓在他身上似乎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雲夜罷手,“這裡沒有旁人,無關緊要的虛禮便免了。”
曾聽聞雲夜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罐子,主要還是因為湘嬪孕期受人冷落關在冷宮之中又是冰天雪地的冬季,生了重病來不及醫治,雲夜還是在湘嬪病死之後不久被丫鬟剖腹取出。
後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都是常有之事,很快便被宮中愛嚼舌根的宮女侍衛傳之為不祥,會,太后見其實在可憐,好歹也是皇家的血脈這才請了名醫醫治。
只可惜這極為奢侈的憐憫之心來的有些遲了,雖說是被有驚無險救回來,同時也被診斷活不過三十歲。
雲夜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你這是要找皇陵?你可知私闖皇陵乃死罪?”
蕭笙歌眉頭一挑,“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雲夜緊抿著唇蹙著眉頭,似乎是在做著什麼重要而困難的決定,半晌才試探性出聲詢問,“你能給我什麼?”
蕭笙歌道:“你的病,我可以治。”
雲夜微愣片刻,心中竟是真的有些信以為真,可倒也有自知之明不免苦笑幾聲,“你莫要拿此事說笑,朕的病即便是華佗在世也難救。”
“就這麼確定自己必死無疑?”蕭笙歌見過的病人不少,有出哭著喊著重金買一條命的,也有半分求生欲都沒有的。
而云夜則是徘徊在兩者之間的,蕭笙歌能看得出來雲夜是想活著,可後來不知為何又變得極為頹廢失望,認命了一般不想反抗。
蕭笙歌也沒真想聽雲夜回答,希望太大失望也就越大的理誰都知道,“你近日怕是咯血不少次了,那藥方早就沒什麼效果了是麼?”
雲夜臉色本蒼白,聽到蕭笙歌的話以後似乎又白了一層,蕭笙歌並沒有讓他回答什麼,“再這麼下去,藥方就要重新換置藥量也要加大,用藥就如用毒,你能不能活到三十都還是一個問題。”
雲夜緊攥的拳頭,身體輕輕顫動,“活著也只是個傀儡,倒不如死了的好。”
蕭笙歌越看雲夜便覺得熟悉,不是他這個人熟悉,是他的絕望與放縱頹廢極為熟悉,只道:“說不定攝政王會敗。”
雲夜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笑了,常年尋醫問藥也不差再做一次試驗品,“你想知道什麼?”
蕭笙歌也不多廢話,“趙貴妃的墓在何處和她的死因。”
雲夜間她沒有一直揪著要進皇陵,問的也都是趙貴妃的事情也便傾囊相授,“朕只知貴妃的墓不在皇陵,據悉是被父皇帶回芙月安葬,只是沒有驚動芙月。”
蕭笙歌眉頭緊蹙,“葬在芙月?何時?”
“若是沒有記錯,應該是在三皇弟到芙月的第二日才動的身。”雲夜頓了頓才道:“至於貴妃的死因,我也只是略有耳聞。”
只要有總比沒有的好,在者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蕭笙歌並不介意,“無妨。”
“昔日父皇極為寵愛貴妃,突然聽信外人讒言而賜死貴妃的可能,鮮少有人相信,貴妃宮中的宮女懷疑是中了毒,不過後來那些宮女都被遣散出宮了。”
蕭笙歌又問,“那貴妃出事前可有異常?”
雲夜道:“聽貴妃宮裡的人說,貴妃自嫁入藍月之後,身體便不大好,那幾日更是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