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歌微微一挑眉,直覺告訴她,穆清原本並不是想說這一句,不知他想說什麼也不打算問,自己開啟了話匣子,“師父認識韶貴妃?”
玄山之時穆清那一句醉酒之言,她雖用穆清喜雲遊四海放蕩不羈為由打消了雲宸的疑惑,但畢竟相處了許久,穆清的性子她還是能摸清七八分,他對女子美貌並不感冒,而且韶華深處後宮,穆清怎麼可能見過?
說出了自己在意多時的事情反倒是沒那麼激動,似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是。”穆清爽快的有些讓蕭笙歌出乎意料。
穆清還刻意壓低聲音道:“在那時能與她相媲美的怕也只有令堂。”
蕭笙歌眉頭一挑,用玩笑話道:“師父還真是什麼人都見過。”
穆清神色微憂,似乎是在回想當初數友相伴而現在孑然一身,“十數年前皆都年輕氣盛嚮往山水,身處江湖之中總會碰到,只是後來都各有歸宿,也便沒有再聯絡。”
“可惜天妒紅顏,結局都惹人憐惜。”蕭笙歌抿了一口茶水,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的一散便是分道揚鑣再無糾葛。
“死於非命。”穆清嘆道,紅顏總伴痴情郎,便是不在人世也有一個人惦念著。
蕭笙歌拿著茶杯的手開始微微收緊,“師父想說什麼,直言便是。”
穆清又沉默了下去,微垂眸子,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說,蕭笙歌極為有耐心等待,料定他不會知而不言,更何況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
“令堂當初並非是不能逃出去,而是……逃不了。”
蕭笙歌往唇邊送茶水的手一頓,原以為真的只是孃親為了保全她而捨身,當初就覺不對勁,孃親並非是那種輕生之人,現在依穆清之言果真另有隱情。
“她……”穆清方想說什麼,木門便被敲響,這門自從建立於此開始便無人敲過。
那門只是虛掩著,熟人皆知那門連個鎖都沒有,所以會敲門的絕不會是熟人。
蕭笙歌眸光又落在別處,並不打算理會。
穆清輕咳一聲,“進來。”
宋琪瑤推門而入,看到蕭笙歌便覺有些莫名的尷尬,那天的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若不是底下幾千士兵親眼看到還有身上的傷,她怕是都不會相信那個人是自己。
他看清來人倒是沒有太大情緒,宋琪瑤也算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山中那些機關若能攔住她,便是自己當初有眼無珠。
蕭笙歌眉頭一挑起身想回避一下,宋琪瑤思慮了一瞬,出聲道:“蕭姑娘不妨也聽聽?”
穆清也明白過來宋琪瑤想要做什麼。
入座之後,便直接轉入正題:“前幾日的事,我也有所困惑,事後醒來只發現內傷並未發現蠱毒的存在,不知是何種情況?”
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不免讓人心生恐慌之感,想要找尋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