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毒兇猛至極,現在完全動彈不得,幾曾何時受過這般侮辱?
一人突然丟了弓箭,也不知從何處拔了劍,足尖一點一步十米眨眼便到現了雲睿面前,執劍擋在他身前。
這位想必就是雲睿的心腹,永胤。
雲睿冷哼一聲,處於這般也依舊傲然,“士可殺不可辱,是打是殺利索一點。”
祺影不知是否故意的,一說話就是在激他,“太子這便認輸了?我原以為不過緩兵之計,現在想來還是高估太子了。”
平生最恨高估二字,雲睿本陰鷙的臉上染上幾分薄怒之意。他不動,那些被掉包計程車兵自然也不敢亂動壞了大局,針鋒相對的局面皆不肯讓步。
“本宮也就頂多痛上個十天半個月,但閣主莫要忘了那轎中美人……咳咳,”他說到一半,胸口劇痛又加重幾分,咳了幾聲又繼續道:“毒入肺腑才有可能嘔血,再不服解藥,神仙難救。”
蕭笙歌眉頭一挑,“幻庭詣怎麼會讓你給她下毒?”並且那盯著他們的人也未有察覺。
“並非善人又野心勃勃,什麼做不出來?”祺影嗤笑,關於這位,對他的認知還是停留在“邪刀鬼影”之號上。
蕭笙歌想了想倒也有些道理,“條件。”
“閣主貴人多忘事,條件早便說了。”雲睿緊攥著胸前布料,手上出了密密細汗,怕是被折磨的不輕。
“……”沉默了一下,蕭笙歌才繼續道:“可以。”
雲睿即刻警惕起來,顯然不大相信她突然態度轉變會是什麼好事情,“你有這麼好心?”
“沒有。”蕭笙歌異常誠實,詭異的氣氛在戰場之上格格不入。
眾人皆是無語,“……”
蕭笙歌看了一眼轎子上醒目的血漬,轉著白玉長簫,眸子星光流動,雖是清澈但藏著複雜而捉摸不透的情緒,“你死了,我可以考慮考慮。”
雲睿眸子陡然冰冷下來,永胤已然舉劍攻去,不用雲宸有動作,江奇就自覺的上前與其交打周旋。
因為半跪在地,雲睿驀然發現那些士兵鎧甲上面的花紋有所不同,他換走的那三層士兵遠遠不夠,雲宸安排在城牆之上的弓箭手都是封天閣之中的死士!
精英士兵和死士最大的區別不是武力值,而是一個能為了保命隨時可以丟盔棄甲,另一個卻是在用命完成任務。
只得拿出底牌,“你若動我,不單是幻雪會死,你那位好徒弟怕也要共赴黃泉。”
再次鎖喉,不過被鎖喉的那一個人換了罷了,因為距離太近,那些藍月的弓箭手不敢放箭。
蕭笙歌緩緩收緊五指,面上帶著笑,聲音卻是冷了下來,“共赴黃泉?你什麼時候在卓傾身上下毒?”
她竟沒有半分察覺。
“住手。”一個讓蕭笙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眉頭微微一挑,並沒有收手反倒又緊了幾分,眸子微微眯起,聲音帶著顫笑,讓人背脊發涼,“太子居然跟個廢物合作?”
前世與藍月牽上線,卻一直不知曉對方是誰,如今一看怕也只有面前這位,敢情這雲睿登了帝位也一直沒有放棄要吞併芙月合二為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