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傾停下腳步,抱胸看著趙逸軒,冷笑了一聲,“晚上關門是對普通人,你看我如何?”
趙逸軒還真的仔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卓傾,“除了有一公主的身份,也沒有特別之處。九珍閣規矩甚嚴,饒是你有公主的身份也不可能進的去。”
前一句是對卓傾的評價,後一句極為認真的勸阻。
“你……”卓傾氣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指著趙逸軒的手都開始微微發著抖,最後狠狠一揮袖,“榆木腦袋。”
說罷便忿忿轉身走的飛快,又一次後悔沒有用功習武,自己這身半吊子輕功,連躍個房頂還需要空中有實物借力,定然不是趙逸軒的對手,否則她定然運起輕功遠離這榆木疙瘩。
心煩意亂的走了一段距離後,也慢慢冷靜下來。
蕭笙歌並未讓她對外宣稱自己拜其為師,就連父皇母后都不曾知曉,故而現在世人只知她的師父是凌穎夕而非蕭笙歌。
如此想來,倒也不能怪趙逸軒不知道,倒是自己有所失禮,有失體統。
這般想著便覺應該與趙逸軒道歉才是,身體快過大腦,驀然轉身有狠狠撞上一堵肉牆,鼻子還撞到趙逸軒舉在胸前的那柄桃花扇。
卓傾傾捂著發痛的鼻子,看著趙逸軒氣到發抖,最後深吸一口氣眼不見心不煩,轉身離開。
趙逸軒沒想到卓傾會突然間轉過身,自然來不及收扇,正打算解釋又見卓傾狠狠剜了自己一眼轉身就走。
趙逸軒忙追了上去,卓傾那三腳貓功夫,夜晚出遊有些危險。
卓傾走到九珍閣門前,狠狠敲打著門,手腳並用的似乎把所有氣都撒在這上面,將門敲的震天響。
這哪像是上門做客?說是上門算賬更貼切一點。這般無歇停的敲打,險些把這條街上的人吸引過來。
趙逸軒沒想到卓傾真敢敲,想出聲制止,門便開了。
鍾靈滿臉怒火的開啟門,手上還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開了門就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傾兒?”
鍾靈看清來者,先是愣了一下後就直接將手上敢磨好的菜刀隨手一丟,興奮的就要撲上去。
卓傾靈巧的躲過鍾靈張開的雙手,繞過她走了進去,順便撿起地上的菜刀,輕車熟路的找到廚房。
在裡面翻翻找找,沒見到現成的菜,轉身尋鍾靈。
卻見她趴在門口,一副委屈到快哭的模樣,卓傾不解,平日鍾靈應是最為積極的,恨不得在廚房裡紮根,怎麼可能在門外看著?
“你怎的不進來?”卓傾問道,不待鍾靈回答,她身邊的趙逸軒就先走了進來。
卓傾眉頭一蹙,“你進來做甚?”
“不是你讓我進來?”趙逸軒明知故問,自來熟的坐到一旁,從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
“厚顏無恥之徒。”卓傾氣結,她還從未見過比穆清還厚顏無恥的人,礙於身份不能多說。
卓傾又看向鍾靈,發現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想到一種可能,“你莫不是做了什麼?”
不見鍾靈回答,就知是八/九不離十,可鍾靈不進來,誰來給她做飯?
於是乎,卓傾放下手上的菜刀,走到門口,不由分說的抓住鍾靈的手臂就要將人拖進去,“你不說我不說,她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