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已經沒了人,女子氣憤的將佩劍收回劍鞘,臉上傳來刺痛,愈加惱火。
“溫姑娘是否要追?”一個同樣滿臉大包的男子問道
“當然追,殺我的人,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溫湘緊緊捏著劍柄,毫不掩飾眼底怒火與殺意,幾乎是咬牙切齒。
有人告訴她,她男人被人挾持命不久矣,立刻帶上侍衛便衝出府邸,沿著線索一路找尋到此,卻一個男人告知自己姍姍來遲已然被害。
只留下一句玄衣者為兇手便飛身離開,根本不給她絲毫思考的餘地。
人總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看到雲宸便只覺就是他,這般也倒是沒錯。
而另一邊,由於騎馬會有不少極為明顯的印記,故而才棄馬而去,原本那條路還有不少溫湘的人,怕是逃不了多遠,也只能用輕功躍著樹枝向遠處跑了一段距離以後便下地步行。
因為現在樹木茂盛,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太陽,故而蕭笙歌便將長帶解了下來拿在手上。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蕭笙歌又一次看到墓碑不由得問了一聲,一路過來已有不少墓碑。
雲宸拿著蕭笙歌的手上藥,隨意一瞥極為平靜冷淡道,“許是墳山。”
蕭笙歌只是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看這地方墳墓遍地也似乎只有墳山跟為貼切,沒想到凌單竟讓那女子將她帶到墳山。
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雲宸拉到一個山洞之中,回過神來之時雲宸便已動手收拾出一片淨土,鋪上一層極厚的稻草。
見他面色已經開始有些不正常的紅暈,燥熱的解開衣領上的扣子,蕭笙歌眉頭一挑,走過去制止。
不知從哪拿出來幾根銀針扎進他的幾個穴位之中,“何故飲酒?”
雲宸突然伸手抱住她將俊臉埋進她的頸間,清竹香混雜著酒氣倒是沖淡了些許,加之被風一吹,現在並不是很撲鼻,再不濟也比早那屋子裡時淡。
雲宸酒量極好,能達到喝醉的地步,足見其喝了多少,想到他身上還有七鴆毒,蕭笙歌臉色便又沉了下去。
許是察覺到她的異樣,抱的更緊將臉埋的更深,似是要將她攬進自己血肉之中。
蕭笙歌心中輕嘆氣,也不推開估摸著時間才出聲道:“躺下。”
誰知雲宸似是沒聽到一般沒有半分動作,漸漸動作小了下來,再過片刻便往後倒去。蕭笙歌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他,好在站的近,往後一倒便是他方才收拾出來的地方。
取下他身上的幾個銀針,正打算起身便被拉了回去,雲宸順勢翻身枕在她的腿上,過程從未睜開眸子。
蕭笙歌:“……”
蕭笙歌有些懷疑雲宸是不是在裝醉,只是百人醉酒百人態,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並不似裝出來的。
這時雲宸薄唇動了動,聲音微不可聞又或是根本沒有發出聲音,待蕭笙歌湊近想聽清他又閉口不言。
“……”
不知過了多久,聽著他輕淺的呼吸聲,蕭笙歌心下一動想要伸手把他的脈,不知處於何種心理卻又收了回來,中了七鴆毒是根本把不出來的,不過徒加煩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