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眉頭有些不解的皺起,條件反射的警惕問道,“回去?回何處?幻家已然如此,還有何處能安身?”
幻庭詣眸中有些心疼,幻雪是幻家的掌上明珠,本應得到最好的照顧與寵愛,如今卻要顛沛流離寄人籬下,嚐盡人事冷暖。
“自然是去為兄府上。”幻庭詣面帶微笑,彷彿如沐春風
幻雪還想問什麼,突覺脖頸處一痛,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幻庭詣眼疾手快的扶住幻雪的身子,足尖輕點,運起輕功離開。
待孫勻找來的時候,便已然看不見他們的人影,不由得眉頭緊蹙。
“這?”後面剛來的行刑官見孫勻面色不好,便已然猜想到幾分,不禁憂慮幾分,此時若無一個合理的解釋安撫百姓,怕是要怪他怠工懶政。
“先稟報皇上再做打算。”孫勻思量了一會才道。
行刑官暗自思索了一會,與其等他人發聲點名,倒不如自己先行認錯,“如此也好。”
越是接近目的地,慕容長亭便越是覺得有些眼熟,跟著蕭笙歌進了密道,她才出手解了其啞穴。
“這什麼地方?”慕容長亭剛找回自己的聲音變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看這像什麼地方?”蕭笙歌嘴角上揚幾分,星眸在幽暗密道之中也依舊星光閃爍。
慕容長亭打量了一下密道,好一時間思索才非常肯定的將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
蕭笙歌滿頭黑線,她總算知曉當初慕容長亭為何未被選上,“你當初若是真進了凝雨閣,怕就是凝雨閣眼瞎。”
“那是他們沒有看到我的價值。”慕容長亭極力反駁,可惜再怎麼辯解也像是在強詞奪理罷了。
蕭笙歌無奈輕笑一聲,十層不同關卡,層層不過,還能有何價值所在?
密道之中如樹根一般盤根錯節,其中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會死於非命。
慕容長亭被石壁上鑿的壁畫所吸引,頓足細細觀賞,不由得發聲讚歎稱奇,“細節之處皆處理的完美無缺,色調極為大膽鮮豔卻不顯繁重,如此之精品放於地下不見天日,著實可惜了。”
慕容長亭說著便伸手往壁畫上觸去,指尖還未碰到,手腕驀然被一隻雪白到有些透明的柔夷抓住。
嚇得他虎軀猛的一震,看清楚來人這才長吁一口氣,還苦口婆心的教育起蕭笙歌,“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
蕭笙歌額上青筋微顯,萬分後悔解開這男人的啞穴,“有機關。”
雖只有三個字,奈何言簡意賅成功讓慕容長亭閉上嘴,心有餘辜的收回手。
“這裡的東西莫要亂碰。”蕭笙歌告誡了一聲,想要徹底打消慕容長亭的好奇心。
慕容長亭皺了皺眉頭,見她極為熟悉這裡的佈置,不解的問道,“不過一個密道,何須處處設下機關?”
“以備不時之需。”蕭笙歌耐著性子。
這裡的密道連通凝雨閣多處,蕭笙歌將其帶到一個極遠的小竹林之中。
慕容長亭即便來過一次凝雨閣,也不過是在正廳,未曾看過此處,故而也沒有反應過來,反而興致勃勃跟著蕭笙歌。
凝雨閣戒備森嚴,幾乎滴水不漏,她並不覺得能安然無恙的避過所有巡視。因為未帶面紗,也無人認識未帶面紗的她,蕭笙歌乾脆便這麼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