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瞪在雲宸看來就像是弱不禁風的貓故作兇狠,不知何故反倒撩撥起一片旖/旎。
兩人之間耳鬢廝磨的互動,宋琪瑤半刻不漏的看進眼裡,明明應該是她宋琪瑤的東西,認識五年最後敗給不過一年未到的她,讓她如何甘心?
劉貴妃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難怪這唯唯諾諾的女子敢對二夫人出手,原來是有一個大靠山在。
害死了她的侄女,還將她妹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此仇不報天理難容。
方才打碎血燕蓮粥的丫鬟端著重新熬製的粥放到她面前,表面強裝鎮定,手心已經出了不少冷汗。
好在劉貴妃現在正忙著想怎麼對付蕭笙歌,並沒有理會那個丫鬟,只隨意嚐了幾口便放在一邊。
這碗血燕蓮粥與往常的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清楚是何處不一樣,處於警惕之心,即便再喜愛也只是品嚐了一下,便擱在一邊。
蕭笙歌餘光瞥到劉貴妃的警惕,嘴角輕輕一勾,劉貴妃每一步都在她意料之中,再怎麼防備也依舊還在她的計劃裡未曾改變。
真正可怕的不是走進陷阱,而是發覺之後自以為出了圈套,實則始終被玩弄於股掌之中,身處圈套而不自知,一步步走進一個又一個的萬丈深淵。
雲宸見蕭笙歌嘴角那抹如狐狸一般戲謔得逞又帶著邪肆魅惑的笑容,無時無刻不在牽引著他的心神,險些沒忍住湊上去。
蕭笙歌察覺到一道赤/裸/裸的目光,不明所以的看向雲宸,見他一副恨不得要撲上來的模樣,狠狠剜了一眼雲宸,以示警告。
誰知雲宸看她就像看一隻溫順無害的奶貓張牙舞爪,毫無氣勢反倒多了幾分靈動溫軟,有那麼一刻只覺呼吸一滯。
蕭笙歌一邊留意著劉貴妃,一邊還要承受無數道飽含怨念的眼神,若是眼神能殺人,她怕是已經死了不下十回。
與此同時,御膳房已經鬧翻了天。
“你進宮五年,都還不如一個初入皇宮的低階丫鬟有用,如此低階的錯誤竟還會犯。本念你數年依舊,想提拔你,如今看來,一切免談。”掌廚手執著金勺子,心中氣不過便狠狠敲了幾下鐵鍋,以此發洩怒火。
金屬碰撞所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一個粗布衣裳的丫鬟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背脊冷汗直流,什麼都不知道,只知不斷磕頭求饒。
“你可知那燕血蓮粥是給哪位貴人食用的?”掌廚氣到滿臉通紅,食品上出問題,砸的是他御廚的招牌和顏面,更何況還是在如此重要的情況下,這御賜金勺怕是要被收上去了。
丫鬟顫抖著聲音,沒人比她更為害怕,“本是給顧貴人補身子的,誰知……誰知……”
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劉貴妃那碗會被打翻?她不過離開那麼一會,再回來時為顧貴人準備的便被端走。
端坐著的司膳此刻面色已然不耐,如若對方是正常人便罷了,奈何對方卻是懷孕的劉貴妃,那可是龍胎,幾個頭都不夠抵的。
“貴妃娘娘若是出了事,必然要有人為此頂罪。”司膳深知這後宮的規矩,她能坐上司膳這位置並非只有實力,也是因為上任司膳力薦這才坐上了這位置。
因為是走了後門,不知有多少宮女嫉妒的眼紅,恨不得她哪日惹禍上身,她不過上位幾年斷然不能輕易被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