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在意當然不是這些,而是雲宸方才那句話。
本王之妻,不正是宸王妃?
“未嫁進宸王府怎麼算得上是宸王殿下的妻子?”劉貴妃不以為然,不過上下嘴唇一碰罷了,只要沒有生米煮成熟飯,一切皆有變數。
蕭笙歌笑而不語,嘴角那抹笑意足以傾城,眼底劃過一絲寒意,笑容便有些別有深意。
她用只能兩人之間聽到的聲音揶揄道:“貴妃娘娘這話倒是點醒我了,只要沒有嫁進去,便就是自由之身。”
“一個深宮婦人所說,只侷限於後宮罷了。”雲宸對劉貴妃愈加不滿,眼底寒意如有實質,毫不避諱的說出口。
冰錐一般的樂意打在劉貴妃身上,明明沒有正眼看她,卻如影隨形一般。
“宸王這是何意?”劉貴妃不禁惱羞成怒,還從未有人敢當眾羞辱她,即使是皇上也要忌諱她身後的劉家,讓她三分。
雲宸不屑理會劉貴妃的質問,見四國之首皆已到齊,便走到中央,恭敬抱拳行禮,“臣有一事相求。”
眾人已猜到幾分,不禁詫異,難怪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在一看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卓傾勾著腰,低調從門口進來,坐到蕭笙歌身旁,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
“據我夜觀星辰,近日怕是有大事發生,看師父面色紅潤,定然春風得意,十日之後便有一個黃道吉日,諸事皆宜。”卓傾曖昧的看著蕭笙歌。
“胡說八道什麼?”蕭笙歌越看卓傾越像穆清,好的東西沒學幾個,這些有的沒的倒是學到精髓。
卓傾搖了搖頭,“這劉貴妃吃癟的模樣就知道是因為師父,宸王地位至高無上,要風有風要雨有雨,還有什麼是需要向皇上討要?還有什麼比御賜婚姻更為風光?
這前前後後聯絡起來,事情就很簡單。劉貴妃上門找茬,宸王替師父出頭,一來二去便請皇上賜婚。”
她後面來的都能猜的到發生了什麼,蕭笙歌不禁語塞。
“宸兒治災有功,理應有賞。”芙月帝嘴角含笑,難怪方才在御書房說時機未到,原來是想要在此提親。
不久前,御書房……
芙月帝看著關於此次天災的奏摺,面色難掩喜悅,“後生可畏,這天下終是強者稱霸。”
完全超出預期完成任務,倒是他小看了這些晚輩。
“此次能順利完成,凌二小姐功不可沒,父皇是否應該……”趙逸軒沒說下去,芙月帝也明瞭幾分。
他本就看重這女子,一干女眷之中,難得出現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才女。若非有凌陽露這個害群之馬,他還想給這女子賜婚,可惜了。
不過如今看來,她並沒有讓他失望。
“逸軒所言極是,救了兩城百姓,功不可沒,宸兒覺著該如何賞?”芙月帝不知有意無意的講話題轉移到雲宸身上。
“臣認為總體應有兩個賞賜,分開則有三個。”雲宸自然是為蕭笙歌謀取最大利益。
芙月帝自然明白雲宸的意思,不過依舊裝傻充愣,難得雲宸肯多說話,此時不佔便宜豈不是傻,“哦?如何說?”
“夕兒醫術高超控制瘟疫救了郝城百姓此為其一,後又助臣對付血蜘蛛此為其二。”雲宸語氣依舊冰冷,芙月帝卻聽出另一番意思。
喚的如此親密,生怕別人不知道那點事情,還頗有他當初那般執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