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簷上能清晰看到地下風景,許是因為時間較為短暫,還沒有多少家點上驅蟲散,血蜘蛛依舊在肆意妄為。
屈指一算,足足有十幾人被蜘蛛包裹啃噬。
蕭笙歌眉頭一皺,那種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血蜘蛛的習性讓她突然想一種可能,是否這些東西這些天並無進食,它們突然出來其實是因為餓到極致?
若真如此,幕後主使是刻意為之,算無遺策還是出乎意料,無法掌控?
璇兒不忍再看,有蕭笙歌帶著,索性閉上眼睛,道:“公主一時大意,腿被這東西咬了口,已經在第一時間吃過解毒丹施過針。這東西毒性極強,解毒丹也只能延緩毒素蔓延而不能根治,言太醫也束手無策,其他太醫提出截肢。”
蕭笙歌眉頭一皺,卓傾這丫頭極為愛美還貪玩,若是截了肢……
她們到的時候,便見一丫鬟畏畏縮縮的燒著火篝,旁邊密密麻麻的血蜘蛛不遠不近的圍著,卻絲毫不敢上前。
“見過二小姐。”那丫鬟聲音顫抖,怕是被旁邊景象嚇得不輕。
璇兒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一個女兒家家,獨自面對這些東西還是需要極大的勇氣,而這丫鬟顯然少了些。
這般想著,便從腰間掏出一瓶化屍粉,撒向那些多到頭皮發麻的血蜘蛛。
這一點點化屍粉便能完全溶解一個成年人的身體,更別說這些小東西。
僅僅幾個呼吸,便已溶開數十隻血蜘蛛,變為一灘噁心的液體,那液體也有化屍粉的功效,一觸即亡。流動性化屍水傷害威力更大,來不及逃的血蜘蛛便被溶為水。
不過片刻,原本固執死守的血蜘蛛便東躲西藏,不見蹤影,唯獨剩那一灘噁心至極的液體。
蕭笙歌走進房內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直徑走到床前,便見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人兒,此刻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
“事關兩國和平,公主絕不能出事。”一太醫急得跺腳,這事兒會帶來多大的危害,在場人都清楚。“可這毒著實霸道,若想保住公主姓名,還是截肢……”
那太醫還未說完,趙逸軒便激動的打斷他的話,“不可以,傾公主可是霖月的掌上明珠,缺胳膊少腿的,霖月國君。”
卓傾有多要面子,有多愛玩,沒了腿,這與殺了她有何區別?
言太醫眉頭緊縮,面色極為凝重,閉口不言。
“出去。”蕭笙歌用銀針護住卓傾的大穴。
“二小姐一介女流,就算有幾把刷子,這事關重大,容不得胡鬧。”太醫義正言辭,以他們的資歷都束手無策,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能有多大把握?
蕭笙歌捏著銀針的手一頓,星眸染上一層冰霜,沒了平日裡裝出來的柔弱,聲若銀鈴仿若寒冰,“出去。”
依舊兩個字,前後仿若兩人。前者柔柔弱弱,一副大家閨秀風範,後者冷若冰霜,眾人只覺背脊發涼,這種感覺似是在面對宸王一般令人生畏,俯首稱臣。
幾位太醫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有如此氣場,不知是嚇得還是怎的,就這麼呆愣當場。
趙逸軒打了個寒顫,心知蕭笙歌的實力,也知卓傾病情拖不得,出聲圓場。
“二小姐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定是有辦法救公主,讓二小姐試一試又何妨?”
此時許久不發聲的言太醫突然道:“是否能救,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