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蕭笙歌美眸微眯,斜靠在軟榻上,一手支著腦袋,不知從哪拿出的一個如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在豆豆眼前晃了晃。
豆豆喜歡珠子,特別是會發亮的夜明珠。
小東西掙扎了一會,便撲向蕭笙歌手上的珠子,怎料她手一收,狐狸因為慣性不受控制的朝蕭笙歌懷裡撲來。
蕭笙歌淺笑一聲,將手裡的夜明珠放在豆豆的兩隻爪子下,小東西將珠子緊緊抱在懷裡,就似守財奴一般護著自己的寶貝。
翌日,雲宸將修改後的圖紙交給江奇。
江奇看了一眼,不禁讚歎,要說蕭笙歌勾勒出了模樣,那主子便是已經畫出精髓,將細節逐一點明,可謂一目瞭然。
這種橋亙古未見,也未有人提出,蕭笙歌一介女流竟能想到這等前古未見之物,也足見其才智。
現如今郝城的情況愈加嚴重,他們需要考慮的不僅是在瘟疫與材料,最令人擔憂的是民心,百姓若是對他們失了最基本的耐心,他們做什麼都是徒勞。
在這樣的環境下築橋,難度可想而知,若不築,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郝城所有百姓安然無恙的轉移到臨城。
江奇未做逗留,帶著圖紙吩咐下人鑄造出材料。
雲宸鳳眸落在面前的紙條上,上面用特殊墨水寫著“葉將軍隻身一人亥時出城一個時辰兩刻鐘,去向不明”,他眸色逐漸冰冷幽邃。
這是昨日送到他手上,那時候葉將軍理應守在邵城,出城是何意?
從時間上看,在亥時獨自出城若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完全說不過去的。再從去向上看,連他派去的眼線都跟丟,足見葉將軍防備心極重,甚至有所準備。
近三年來,葉將軍令人費解的所作所為,芙月帝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雲宸不會。芙月帝忌憚葉將軍在軍營中立下的威望,若是隨意處置他,軍營必然大亂,軍心不穩。
而云宸勢力不輸十萬大軍,或許在雲宸在軍營裡地位在芙月帝之下,但他在朝中有著比丞相還高的地位,加上芙月帝有意促成,話語權堪比芙月帝,不過就是差個玉璽罷了。
葉將軍雖無過分舉動,但云宸曾親手手刃他的寶貝女兒,從葉將軍到如意閣那一刻雲宸便已想到解決這一隱患的萬全之策。
不過似乎,葉將軍並不似他預想的那樣簡單。
雲宸食指輕敲著木桌,發出清脆而有規律的響聲,木門被敲響的聲音拉回雲宸的思緒,薄唇輕起:“進。”
蕭笙歌端著一盞茶水,一襲素衣反倒襯托著她愈加溫婉可人,氣質如蘭。
雲宸收起冷意,昨晚這小丫頭的嫌棄還歷歷在目,蕭笙歌留意到他的變化,抿了抿唇,低頭偷笑。
蕭笙歌將茶盞放到雲宸手邊,瞥見桌上那張紙條,微微挑了一下眉頭,雲宸對她是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蕭笙歌問道,她倒不意外雲宸在葉將軍身邊安插眼線,她並不對這些事感興趣,但想到舞綺羅出事的時間,和那個不知所蹤的木盒,她有必要問一問。
“昨夜。”雲宸脫口而出,只想著面前小美人兒既然感興趣,他回答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