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客自然只知道這個‘她’是誰,無論蔣媛之前多麼風光,現在人家再說起她,不會再說蔣家有個多麼有出息的女兒,只會說周家娶了一個多麼厲害的媳婦。真是一種神奇的轉變。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順帶去藥店買點消腫的藥。”
梁周生半蹲著身子就打算再把夏客抱起來,可是夏客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梁周生疑惑的抬頭看著夏客,兩隻手尷尬的伸在那裡,收回去不好,往前又更不好。
“額,還有很多記者的,我現在還是蔣家表小姐的身份,你抱著我不太合適。”夏客指了指外面圍著的記者,又指了指她和梁周生。男神的懷抱她還是很懷念的,但是她不想看到明天的頭條變成蔣家表小姐和梁家少爺的緋聞訊息,儘管她只是一個冒牌的。
梁周生了然的笑了笑,收回手的時候沒有了半點的尷尬,“知道了,那我扶著你,”一看夏客還想拒絕,梁周生連忙補上一句,“咱們繞著他們走,車子在後門接我們。”
聽到這一句話,夏客口中準備好的拒絕話語才咽回去。被梁周生扶著離開的時候,扭頭憤憤的看了一眼正在採訪的記者們。
早知道車子在後門,她就不會拒絕男神的擁抱了!
後門停了三輛車子,一輛麵包車還有兩輛轎車。兩輛轎車一輛是段珍的馬自達3,還有一輛是之前那個晚上看到的車,梁周生就是從這輛車裡下來的。
“那輛車……”夏客指著那輛突兀的麵包車,它正好停在了段珍和梁周生的車子之間。
“那是協會的車,於暖暖和秦淮都在裡面。”
“秦淮?”夏客沉默了一會兒,於暖暖就是白月光,那秦淮,應該就是那個未成年了。夏客撇了撇嘴,一個男孩子取了秦淮這麼一個略帶豔俗的名字,果真是——很符合他的性格呀!“我能去看一眼不?”
一想到秦淮這小子之前那麼對她,夏客心裡就覺得憋屈,格外的憋屈。
“當然,”梁周生走到了麵包車的車窗前面,對著窗戶敲了敲。車窗從裡面降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梁周生和那人說了什麼,接著就看見那人從車上下來,站到車門旁邊。
梁周生走過去又扶著夏客走到了車門旁邊,“需要我們迴避嗎?”
夏客搖頭,她是挺想奚落一下秦淮這個死孩子的,但是她又擔心她的行為太幼稚被別人看到了會丟臉。思來想去,還是臉面比較重要,況且她一個大學生跟一個高中生計較,實在是有些掉份兒了。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夏客抬手伸了一根指頭在梁周生的面前晃了晃,梁周生點頭示意那人開啟車門,很快夏客就看清楚了車裡面的人。
秦淮這個死孩子正坐在座椅上,雙手被困著,整張臉都寫著他不開心,可唯獨一雙眼睛亮的能閃瞎人。
車門還沒開的時候秦淮就聽到了夏客的聲音,他的元力就是聽覺強化的,雖然元力現在被抑制了,可是耳朵還是要比常人靈敏的。所以當車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夏客看到的不是秦淮的一臉頹廢,而是他那雙充滿了侵略性的眼睛。
被那種目光嚇得打了一個顫慄,夏客強撐著身子衝他投去了一個你活該的眼神,接著直接忽略了秦淮的目光去找於暖暖。
於暖暖靠著車窗坐著,臉色除了蒼白了一些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夏客打量於暖暖的時候,於暖暖也在打量著。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小會兒,夏客就轉頭表示她看完了。
之前蔣媛想問的問題無非就是於暖暖的下落,蔣媛肯定是不想於暖暖再出現的,但是夏客又不能保證。現在看到於暖暖這幅樣子,想來應該是不會再出現在蔣媛的生命中了。看也看了,她不過是為了更放心一點罷了。畢竟她不覺得保鏢公司會有售後服務這一項業務……
“關上吧。”梁周生對著那個開門的人點了點頭。
坐上樑周生的車子之後,夏客一直處於沉默的狀態。秦淮那副頹廢的樣子在她的腦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她越想越不對勁。雖然元力被抑制,元魔會感覺到身體虛弱,卻也不至於出現那麼嚴重的情況。
何況同樣被抑制住的於暖暖只是臉色白了一些,要是不仔細看的話,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梁大哥,那個我想問一問,秦淮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會不會是那個抑制劑打多了?”一邊問著問題,夏客一邊瞥著正在開車的司機大哥的眼色,生怕她自己再問了什麼‘常識性’的問題丟人。
“這倒不會,秦淮的臉色不好,是因為他體質的緣故。你和他交手過,應該知道他天生神力的,所以除了抑制劑,我們還給他注射了少量的琥珀酸膽鹼,讓他的肌肉鬆弛,防止他中途逃跑。”
夏客不知道琥珀酸膽鹼是什麼東西,但是聽到梁周生這麼說,猜想應該是類似於麻醉藥這一類的藥物。只注射了少量,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對了,梁大哥,我再問你一件事哈,”夏客的聲音忽然降低,“就是那個,咱們的副會長,他是不是路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