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底是誰在背後這麼中傷我?我在宮裡招誰惹誰了?最初我還是內衛司左都護,沒得罪過任何人啊。”丁馗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華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呼,你說,我是不是貪財好色之徒?”丁馗拼命壓低自己的怒火。
“不像。”華暖偷看一眼定虧的臉色,連忙改口,“噢,不不不,不是。”
“是不是土著公爵的子弟們說的?”丁馗突然問道。
“這我哪知道?”
“哼,他們派人跟蹤我不會沒有原因,說不定就想蒐羅黑我的證據。”丁馗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聯絡起來,發現一條若隱若現的線索。
“什麼是黑您?”
“呃,就是給我潑髒水的意思。”
“他們為什麼要黑您?”
“我也想搞清楚呀。”丁馗快把下巴都揪下來了,“要是我在定親典禮前死了,長公主應該會改嫁吧?”
華暖差點在車廂裡跳起來,說:“您不要亂說話,沒人希望您死,他們頂多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哪會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這可不好說,我幾歲大的時候就有人來暗殺,那時候我就對想害我的人有殺心。你不認識那些人怎麼知道他們的想法?”丁馗瞧華暖不像裝的。
“少典國法度森嚴,那些兇殘邪惡之輩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們是貴族子弟怎敢以身試法?”華暖現在的談吐不像一個看家護院的低階騎士。
“呵呵,聽你這口吻怎麼像王室中人,嗯?”丁馗臉上忽然露出古怪的神色,伸手就往華暖的臉上捏去。
“啊,呀,你要幹什麼?”華暖趕緊往車廂的另一邊角落縮過去,用手撥開丁馗的大手。
這時,駕車的何廣生大喊:“什麼人?你們要幹嘛?”
平穩行駛的馬車猛烈顛簸起來,車廂裡的丁馗和華暖不得不張開手臂撐住車廂壁,否則會東倒西歪坐都坐不住。
“有人偷襲!少爺快出來!”何廣生在外頭大叫。
丁馗反應迅速,一腳踹向車廂門。
沒等他踹到車廂門,頭頂傳來機簧彈發的聲音。
咯噔。
車廂頂部驟然翻下四塊鋼板,將車廂的四周蓋住。
崩崩崩,機關扣死的聲音連續傳出。
乒,丁馗的腳踹到車門上,但車門紋絲不動,車廂裡一片漆黑,說明車廂四周被封死,連陽光都無法透進來。
“靠,真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