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
柳文高聽到一個聲音歡悅地喚道,眉頭一皺。正想喝斥,忽然覺得名字不對,愣了一下。
他轉頭看去,一個姿容如玉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摺扇,對他們的方向揮了揮。
“好大的膽子!”聖女還未出聲,柳文高已經冷聲喝道。“竟敢稱呼聖女名諱,懂不懂規矩!”
那人揚了下眉毛,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憤怒,反而很有興趣似的看著他。
柳文高記得他,前天他從歡園帶回來的美男之一。看對方這樣子。昨天晚上承寵了?
他忍下滿心的嫉妒,心中冷笑。真以為聖女給了幾個好臉色。自己就上天了?連聖女名諱都敢直稱,連他都不能……
“本座在說你,聽到沒有!”他厲聲喝斥。
靈玉眨了下眼睛,道:“可我沒在叫你啊!”
柳文高大怒,正要發落他,卻見聖女款步向他行去:“昨天不是說,想看雙虹並行嗎?走吧。”
語氣雖淡,卻含了從來沒有過的縱容。
柳文高一下子愣了。
聖女看都沒看他一樣,逕自向靈玉走去,牽起她的手。
一個紗衣聖潔,一個月白秀逸,很自然地倚在一起,漸行漸遠。
留下柳文高,看著他們的背景,半晌沒回過神。
許久,他目中閃過妒恨。
沒想到,讓聖女出現這種變化的,並不是後殿那人,而是自己帶回來的男寵!
理智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人雖有修為,可也就那麼點而已,這樣一個人,得寵又如何?只要不是後殿那人,都無所謂,這些男寵,他收拾起來易如反掌!
平息了一會兒心情,柳文高到底忍不住,憤然一甩袖,離開聖女宮。
但柳文高的想法顯然一廂情願。沒過兩天,聖女宮上上下下,就好像人人都感染了瘟疫一樣。他來聖女宮,無論是誰,問起什麼事,都要說一句,於公子如何如何吩咐……
柳文高心中大怒,聖女不允許他插手聖女宮之事,居然允許一個沒什麼修為、得寵才幾天的人對聖女宮的事務指手劃腳?
看來,不能再縱容此人下去了……
“聖女,這幾天都不去後殿了?”聖女宮花園的花架下,靈玉與聖女並肩坐在鞦韆上,悠悠盪盪。
鞦韆是她今天剛剛扎的,用堅韌的藤蔓作為鞦韆繩,上面開滿了花朵,充滿少女氣息的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