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個人被罰,就大家一起受罰。”袁復接了下來,望著顧昊的眼神冷到極致,“當日你告密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的情分?既然做了,就別想推託責任,讓人看輕!”
顧昊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徐逆眼中,連厭惡都沒有,就好像他是微不足道的塵埃,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
他們毫不猶豫地走了,連一個問題都沒有問。那些顧昊已經想好的答案都沒處出口,他在後面狂喊:“徐師兄,我、我知道劍君的事情,你問我,你問我啊!!”
可是,沒有人回頭。
出了水牢,徐逆說:“那件事就交給你了,我不想再看到他。”
“是。”袁復知道他說的什麼,“不過,依屬下看來,顧昊他恐怕什麼都不知道。”
徐逆何嘗不知?顧昊這種人,那個幕後人怎麼會讓他知道內情?他算不上多麼聰明,內心又貪婪,只要稍微引誘一下,就會上鉤。
不過,任何線索都不可以放過,這種細微的線索收集多了,也許能找到什麼規律。
袁復面露躊躇:“主上,問完之後,怎麼處置他?”
“我不是說了嗎?他害得段師弟如何,就讓他自己嚐嚐同樣的滋味!”徐逆一甩袖,到底洩露出了一絲憤怒。
回到劍宮,徐逆直接去了段飛羽那裡。
段飛羽被救出來,就被泡在藥池中溫養,此時安靜地坐著,像是睡著了。
靈玉就在屋中,看到他過來,擺了擺手,兩人一同出去。
“那些東西哪來的?”徐逆一眼看到外面堆著的盒罐。
“徐正送來的。”靈玉說,“他來看過了。”
徐逆的眼神動了一下,到底沒說什麼。
靈玉道:“知道段飛羽囚禁在哪裡的,除了昭明,就只有顧昊。徐正並不知情,他一直以為,昭明只是想囚禁他到老死。”
其實這話不假,昭明確實就是打算將段飛羽囚禁到老死,只不過,這囚禁生涯他不想讓段飛羽好過,安排在那麼一個冰牢中。
“你不用為他說話。我知道這件事跟他沒關係。”徐逆說。“我也不生他的氣。很多事情,他也做不了主。”
“那你……”
徐逆顯露出一絲疲憊:“我只是覺得,太無力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有辦法為段師弟報仇……”
且不說昭明瘋了,就算報復,他也感受不到。退一萬步,昭明還完好無損,可以用在顧昊身上的報復手段。對昭明也是一點用也沒有。
昭明剛愎自用,意志極強,他並不在乎**的折磨。那些事顧昊會害怕,他卻不會。
只要他的自我還在,不管什麼樣的手段,都打擊不了他。
要報復一個人,就要擊中他的弱點。對昭明來說,最根本的報復之道,就是擊潰他的自我。這比殺了他,或者折磨他。都要有用。只有這樣,昭明才會覺得痛苦。
所以。徐逆在蓮臺上擊潰他的自我後,放棄了另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