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激動的心情,築基弟子們散去了。
錢家樂沒回自己的帳篷,而是來到了靈玉和方心妍的居所。
築基修士兩人一頂帳篷,靈玉便和方心妍湊到了一起。
這些帳篷,設施十分完善,尤其是防護陣法,隔音不用說,防禦也是一等一的,哪怕白鹿庵被破,妖修們想要把這些帳篷轟掉,也要花費不小的力氣。
嫋嫋輕煙騰起,帶起一股凝而不散的幽香,方心妍握著玉壺,動作優雅地將熱茶倒入玉杯之中。玉筍般的手指,倒比玉色還要白皙。
“錢師弟,請用茶。”長相妍麗非常,方心妍的行止卻含蓄有禮,不像個舞姬,倒像個大家閨秀。
錢家樂不知道方心妍的出身,只是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她的美貌,便接了茶:“多謝方師姐。”
方心妍微微一笑,輕輕一推另一隻玉杯,只見杯子平平飛起,一滴不漏地落在靈玉的桌案上。
靈玉正在畫符,修為穩固之後,她又把制符之術撿了起來。
她的符術在滄溟界雖然不算什麼,可拆解靈符的天分不是假的,重新學習制符之術,那是一日千里,再加上修為大漲,很容易就把基礎的東西學透,成為制符師了。
劍修作戰,劍術自然是根本,但靈符也是出奇制勝的手段之一。靈玉並不是那種古板的劍修,覺得劍修就應該一門心思修劍,恰恰相反,她一直覺得,勝利才是目的,不拘於什麼樣的手段。
“程師妹,你這畫的什麼?”錢家樂湊過去看了兩眼,一頭霧水地問。
“這叫冰螭劍符,一種器符。”看錢家樂似乎很感興趣的模樣,靈玉指著上面的符文道,“這是冰字,這是化字,這是飛字……”這張冰螭劍符,是從萬法閣換出來的,二階靈符,足足由二十個符文組成。
靈玉越說,錢家樂越迷糊:“我對制符一竅不通,符文每個都認得,合在一起就不認得了。”
“所以說呢,這就叫天分。”靈玉得意一笑,低頭繼續練習。
錢家樂向來懂得揚長避短,自己不懂的東西,就不會拿出來丟人現眼,因此,靈玉在這自吹自擂,他也當沒聽見。
“對了,錢師兄,你跑來做什麼?不會就是喝喝茶,看我畫符吧?”靈玉一心二用,一邊練習,一邊發問。
錢家樂摸摸鼻子,道:“只是想問問你們,對這件事怎麼看。”
靈玉手中符筆頓了一下,抬頭正色問:“錢師兄,你想進戰令堂?”
“……有點。”錢家樂衝著她嘿嘿笑,“你知道,以前我們混小劍池,人人都想進戰令堂。”
“可是此一時彼一此……”那時候,他們還是沒有根基的普通弟子,築基了進戰令堂是最好的選擇,福利好又威風,現在呢?有了師承,福利不比戰令堂的差,威風不用說,錢家樂可是元嬰修士的弟子呢!
但看到錢家樂一臉期盼的樣子,靈玉接下來的話就沒說了。
“我以前就想,能進戰令堂就好了,現在有這麼一個圓夢的機會……”而且還是正部,據說戰令堂會提供給正部許多特殊的修煉方法,可以快速增強實力,這是身為一個劍修,無法拒絕的。
更重要的是,真傳弟子,他不是一點想望都沒有。
錢家樂沒說,不過靈玉看出來了,她繼續提起筆畫符:“錢師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