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的大哥摔倒在地上，大雨中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檢查，在確定自己沒有受傷後，氣沖沖的爬起來，對著姜玲怒吼。
“你瘋了，殺了自己兒子，還想殺了大哥？”
姜玲抬手擦去臉上的雨水，拿槍的手還在顫.抖，帶著哭腔對著大哥喊。
“不要逼我。”
“快跟我走。”姜玲的大哥奔著她衝過去，不認為她還敢開槍，沒時間耽擱了，必須馬上離開。
“砰。”
看到大哥跑過來，姜玲下意識的又開了一槍，因為她的手在發抖，子彈沒有打在她大哥身上，而是打在他的腳指頭上。
“啊，你這個瘋女人，管你去死。”
她大哥慘叫一聲，大腳趾中彈了，鑽心的疼。
這下，他不敢再靠近姜玲，氣惱的罵了一句，轉身朝著樹林裡跑去。
“大哥，別走，幫我把玉山抱上車，我要救他。”
漆黑的雨夜裡只剩下姜玲一個人，在看到大哥的身影跑進樹林後，她淒涼的對著他的背影喊著，人就跪在雨裡，她好怕，從沒像現在這樣怕過。
“等著你的是眾叛親離，萬人恥笑，你活該，我去外國享福，你去蹲監獄吧！”
樹林裡傳來她大哥的聲音，他的話裡帶著詛咒，和嘲笑。
姜玲吸吸鼻子，擦去臉上的雨水，大哥的話令她清醒過來。
可她這時候想的不是逃走，而是過去把兒子往車上拖。
“玉山，媽媽錯了，該死的是我，不是你。”
她哭著對馬玉山懺悔著：“玉山，媽媽要救你，堅持住，媽這就送你去醫院。”
風吹動雨水打在她臉上，很痛，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恨自己的糊塗，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