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她不一樣的是,我不夠了解這個世界,也從未想過,隱藏自己。更重要的是,我的天賦不在於思考,而在於戰鬥。”
“隱族之血,擁有一種便可以成為世人所矚目的天才,同時擁有兩種卻沒有死去的我,又算什麼呢?只是當初的我,什麼都不懂。”
“以至於當時頂替曦徹哥哥參與那個計劃的自己,並不知道那個明白是不好計劃的自己,無法想象到這究竟是一個多麼不好的計劃。”
“很多年後你們都這樣稱呼它。”
“兵器計劃。”
“而我則是兵器計劃中唯一成功的兵器。”
“但究竟什麼是兵器計劃呢?在你們看來,不過是一場場殘酷的訓練,殺人與被殺,服從與不服從。”
“事實上,它代表著一種人生。”
“一種必須服從的人生。”
“剛到的最初兩年裡,大多數孩童還是懵懵懂懂,喜哭喜鬧,我安安靜靜站在那裡,原本以為這就夠了。”
“教習只說了兩個字,安靜。”
“這世界上有多少隻聽到兩個字就會安靜的三歲小孩呢?更何況這些之前都屬於皇族貴胄的孩子們。”
“事實上答案是沒有。”
“這個時候教習便從高高的天台上扔下一柄匕首,告訴我們,哭的都殺掉。”
“誰來殺呢?自然是沒有哭的我們。”
“如果是現在的我,那麼第二個呼吸整個房間裡便只會剩下我一個人。”
“但是在那個時候,我還不是我啊。”
“所以當沒有人動手的時候,便有人向著房間裡射出了第一支箭。”
“一支很細,幾乎沒有任何威力卻附帶著詛咒的小箭。”
“哭的最厲害的那個孩子中了箭之後便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抱著自己的手開心啃咬起來,一口一口,咬開面板,啃食肌肉與脂肪,舔舐露出的骨頭上的油脂,最後咬碎骨頭嚥進喉嚨,就這樣,開心滿足地,一點點吃掉自己。”
“所有孩子都在那一瞬間嚇呆了,是的,三歲的孩子大多數都很迷糊,但是你讓它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恐懼之後,他還是會照做你教給他的一切事情。”
“就在我們的眼前,他吃掉了自己的雙手與雙腳和自己能夠到的一切身體,腹部漲成一個大球地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