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的文才撓了撓頭,忽然又疑惑地問道:“師傅,你怎麼知道那女鬼後來帶著秋生去了安州?你不是回來後,就說再也不管秋生,他是死是活都無關嗎?”
這下不但九叔生氣,就連平時向來對文才和秋生很包庇的蔗姑都看不下去了,沒好氣道:“文才,你就不要說話了!”
“哦……”
文才茫然。
看著眾人的眼神,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
可是,他問一下也有錯嗎?
張敬笑著搖搖頭。
九叔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
雖然他將秋生稱為師門不幸,羞於在外人面前提起這個傢伙。
但不管怎麼說,秋生終究是跟了他多年的徒弟,師徒情誼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嘴上說著不管,秋生的死活都與他無關,一切後果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但實際上呢?
不知道多少次晚上擔心得睡不著覺,一直在想方設法打探關於女鬼和秋生的訊息。
哪能真的說不管就不管了。
“哼!我打聽訊息,是想將這孽徒抓回來,親自清理門戶!”
九叔板著一張臉解釋。
說這話時臉色有些漲紅,像是在自欺欺人。
不過文才被訓斥得不敢亂說話了,張敬、蔗姑、任婷婷當然也不會再拆穿他。
“好了,先吃飯、先吃飯。飯都涼了!吃完飯再從長計議這件事。”
蔗姑笑著轉移話題,為自己相公化解尷尬。
“我去熱下飯菜。”
文才終於說了句人話,站起來又去廚房忙活了。
片刻後。
五人坐在飯桌前,聊著天吃著飯。
雖然文才的廚藝還是沒什麼增長,味道只能說是一般,但張敬和任婷婷都吃得津津有味。
對於張敬來說,文才的廚藝就是他在這個世界家鄉的味道了。
而任婷婷,當初任家遭逢大變,她後來在義莊居住的那段時間,也是她人生中最難忘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