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會呢?皇弟你來得正是時候。”君昱陽站在東晉皇的身後,抬手指了指他的背,又表情豐富的朝君逸宸擠眉弄眼。
君逸宸淡淡勾唇:“是嗎?”
君昱陽鄭重點頭:“當然,有你在,本宮就可以少死幾個腦細胞。”
君逸宸玩味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東晉皇,“父皇,幾日不見,您這火氣倒是越發的旺盛了。”
語畢,便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靠椅上坐著,連給一國之君行禮的覺悟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君昱陽又暗暗的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目中無人,舍你其誰!
再不喜歡那些虛禮,起碼你做做樣子也行啊!直接忽略得如此徹底,讓父皇的面子往哪擱?他可以裝瞎沒看到嗎?
君佑華也不惱怒,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曾出現任何的不滿,似乎對某人的傲睨自若、目空一切已經習以為常。
一步一步走到君逸宸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一直溺愛到無下限的皇兒,每每看到這張俊顏,都讓他誤以為雲兒就在一旁,似乎能看到她那溫柔如水的眸子、那笑顏如花的臉··· ···
每想一次,心,就會莫名的痛一次,痛到讓他發顫,周圍流動的空氣都無法解救那折磨人的窒息感。
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要他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君逸宸都知道自己的父皇在想什麼。
聰明如他,為了儘量不讓父皇想起母妃,才有了他隔三差五甚至半個月不上早朝的原因,宮裡一切政務他都不去插手,他只管領兵保衛領土即可。
他們在內,自己在外,即使足不出戶,他照樣能知曉上至皇宮、下至百姓的所有事情。
自己和靈兒僅僅只是分隔一年,他都魂牽夢縈、朝思暮想、食不知味···
而自己的母妃,已故多年,父皇又愛母妃如命,他能理解父皇思念愛人的那種無法言語的痛苦。
然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睹物思人。
站在身後的君昱陽並未發覺東晉皇的異樣,還幸災樂禍的期待著某人被訓斥或是被唸叨。
畢竟,先救出母后還知道一切實情的是他,所以,不能讓自己一個人承擔隱瞞實情半年而不告知真相的後果。
多希望剛剛父皇拍案而起那句‘到底誰才是老子’的話給原封不動的傳給他那個邪魅傲嬌的皇弟。
此時,東晉皇又往前走了一步,君逸宸依舊淡定自若的低頭飲茶,似乎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懶。
君昱陽臉上笑意又加深了一分,父皇這麼久不說話,應該是在醞釀著所有的怒火,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已經翻滾,然後再···
“宸兒,什麼時候把朕那未來的兒媳婦帶進宮裡來。”東晉皇那半威嚴半無奈的聲音突然響起。
頓了頓又道:“朕很想見見這個奇女子。”出現在宸王府僅僅三個多月,就把他這個邪魅冷酷,嗜血妖嬈的兒子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