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屬下告退。”
“原來,心動的感覺是這樣的。”君逸宸唇角輕勾,眼底眸光閃過一絲瞭然之色。
過了一會,側眸看向暗處,語氣慵懶隨意,“去血魂宮。”
“是。”風玄從暗處閃身出現在他身後。
君逸宸好整以暇地偏頭看向風玄,“走吧,本王突然覺得今天練手還不過癮,還需要再練練。”
“···”風玄無言以對。
王爺今天和魔教教主獨孤城那個武痴在竹林比武過招將近半個時辰,這還不算過癮??
再抬頭看看王爺那氣定神遊,意猶未盡的樣子,他決定閉嘴。
而在前面慢悠悠走著的君逸宸,好像能看到風玄那無語的表情一般,眸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微笑,邊點頭邊讚歎:“天氣不錯,很適合武刀弄槍。”
風玄聽後更無語,還是決定不搭話,高手的世界,他不懂。
原本話不多的君逸宸,今天卻一反常態,自顧自的說著,讓風玄一度以為自己家王爺被人調包了。
然而,君逸宸一句話就把他剛剛懷疑的念頭打消。
在他第十一次沉默不語後,君逸宸微微轉身,斜視他一眼,紅唇輕啟,帶了一絲揶揄的味道,“風玄,你再沉默裝酷,再冷淡無情,都沒有辦法學到本王與生俱來的冷酷,更無法模仿本王天生的性情冷淡,學了這麼多年了,越學越不像。”
“屬下不敢。”風玄汗顏,他哪裡有膽子學?王爺每次都拿這個事情開玩笑。
他除了說‘屬下不敢’,已無言辯解。
能這麼說他的,除了王爺,還有誰。
能這麼撩撥他情緒的也只有王爺才有那個本事了。
某遙遠的海外。
雪山之巔。
一個青色身影迎風而立,夾雜著雪花的寒風把他青色衣袍吹得鼓鼓的,而他腳步卻未曾移動半分,身上一會就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顯得淒涼又孤傲。
一襲青衫,同色玉帶束腰,墨髮只用一支木簪固定於頭上,氣質儒雅,高貴俊逸,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一雙劍眉下,目如星辰,眸光流轉間仿若能自透人心。
那揹負在後的修長手指不停地掐算著。
最終,薄唇由緊抿而變成微勾,“宸兒,為師遊歷太久,是該回去看看你了。”
他的微微一笑,連周邊的雪花都彷彿主動融化般不再粘在他身上。
冷冽的寒風如春天的和風般拂過他那俊逸的面龐,使他額上的一縷長髮迎風而飄蕩,給他增添了一抹神秘感,又讓人有一種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雪山萬丈,懸崖冰上,他傲世獨立,唯我獨尊,強者便是如此。
只見他一個閃身,原地上已不見他的蹤影,獨留漫天雪花地在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