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魔鬼?”毛大新難以理解這些詞語到底代表著什麼,但還是拿著筆把它記了下來:“還有嗎?他還有說什麼嗎?比如他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說過什麼名字?”
“沒有,不過我知道他說的這些和他小時候的那次經理有關,因為當時他瘋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立刻把他送去醫院,把他關在了家裡一段時間,那時候也是我的錯,太忙了,只有每天家裡人都睡下了,才有時間去看他。”
“有一天晚上,我去看他的時候,他突然變得很清醒,拉著我說:‘姐,有人在監視我,他們不讓我說出他們的秘密,如果我透露一點,他們就會把我讓我下地獄。’說完了之後,他突然又說道:‘他們都在那等著我呢,我不怕。’”
“他們。。。?”毛大新問道:“你覺得他們指的是誰?”
“呃。。。我不太清楚。”劉瓊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而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行,還有別的嗎?嗯,齊銘後來為什麼會住進醫院。”毛大新看了眼阿moon,明知道劉瓊寶有些事情隱瞞他們,但現階段也無能為力。
“後來,他家裡也不能呆了,一直吵著說不安全,說有魔鬼,然後就跑了出去,還騷擾了附近的小孩子,一看到十來歲的男孩子就說人家是魔鬼,還一開始還是大喊大叫,後來演變成追著小孩打,這哪有辦法啊,所以沒辦法,只好送進醫院了。進了醫院之後,醫生說他患了精神分裂和被害妄想症,就再也沒出過院了。”劉瓊寶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疼愛這個一起從孤兒院裡出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
“嗯~他有沒有什麼遺物還留著,我們能帶走嗎?”毛大新問道。看來在劉瓊寶這已經問不到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他住院之後,那間屋子就被房東收走了,房東嫌棄他,沒通知我們就很多東西給丟了,剩下的一點東西我給燒給他了。”劉瓊寶歉意地說道。
“房東嫌棄他什麼?”毛大新問道。
“自從他發病後,就不能做工程圖紙繪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畫畫,不僅畫在紙上,還把家裡的牆畫得亂七八糟,連天花板都不放過,所以把房東氣得半死,押金一分錢都沒還給我們呢。”劉瓊寶無奈地搖搖頭。
&noon,繼續問道:“你知道他畫的是什麼嗎?你還有他的畫嗎?”
“沒了,那些畫太瘮人了,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都是些眼睛啊,手啊,哎呦,不知道怎麼形容,奇形怪狀的。我當時一把火都給燒了。”劉瓊寶搖搖頭,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行吧,如果你還想到了什麼,就通知我們,這是我的電話。”毛大新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和阿moon準備告辭,臨出門前,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你在孤兒院的時候,有聽說過一個叫做江離的人嗎?”
“江離?沒有。”劉瓊寶搖搖頭。
“你怎麼看?”一出樓道口,毛大新轉向阿moon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