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成了,就算磕再多的頭,也絕對活不成了。
太子是什麼樣的人,既然查出他偷了印鑑,連時間都查了出來,那麼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太子殺人,自有百千種殺法兒。
為了那些銀子,為了宮外自己家的人可以起高樓、買奴僕,自己這麼背主忘恩,到底值不值得。
或許一切都從那日御花園中遇到孟頌的午後改變了。
王勤突然站起來,冷吼一聲朝柱子上撞去。
並沒有疼痛,連劇烈撞擊的聲音都沒有。一團軟軟的東西擋住了他,他聽到他的身後,那位嫁入東宮才數月,東宮便似換了星辰的太子妃,緩緩道:“本宮的話問完了,太子還沒有問,你就這麼死了可不行。”
他轉過身去,第一次抬頭直視自己的女主子。
蘇薔臉上帶著冷厲的笑容,那笑容令他的腿軟了軟。
而太子就坐在蘇薔身邊,他的臉上,驚訝和憤怒更多一些。
蘇薔輕輕拍了拍手,打破了殿內冰涼的氣氛。
“本宮問完了,太子接著問吧。”她說完抬手揉了揉頭,便緩緩從殿內走了出去。
傍晚的陽光真好,晚霞也好。
蘇薔往前走著,覺得頭腦中一片清明。
魏槐林臨死前說,那指使他誅殺崔晚歌的信上,印著太子的印鑑,而她卻慢慢發現,太子對於崔晚歌的死,也是百般不解步步追查。
原來是這樣。
要崔晚歌死的,不是太子,是當朝繼後。
殺了崔晚歌,挫傷國公府,又可讓國公爺為攝政王效力。
可謂一石二鳥。
只可惜他們算盤打得太好,漏了這世界還有公道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