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衣袖被他剪斷褪下,露出光滑白皙的手臂。她的手臂很細,可是接近腋窩的地方,卻厚厚地裹了一層布帛。血從傷口滲出來,染紅了白布。
不知為何,李琮心裡的憤怒忽然少了很多。
“不用你管。”蘇薔用力掙了掙,想甩開李琮的手。
李琮已經三兩下解開裹傷的布帛,從蘇薔梳妝檯的暗格下拿出治傷的白藥,仔仔細細撒在傷口上。
原本正滲出鮮血的傷口如同被截斷了的河流,立時止住了血。
他沒有解釋自己怎麼知道她暗格裡藏著白藥。
她也沒有問他怎麼對自己的寢宮瞭如指掌。
“怎麼不用我管?”他的聲音裡幾分怨氣,好看的眸子微微垂著,認真把她的傷口再次裹好,淡淡道:“你是太子妃,我是你的夫君。你若死了,我總要給個交代。”
頓了頓又道:“如今東宮風雨飄搖,太子妃若不想這大廈倒塌被砸得一身血,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他今日倒是話很多。
蘇薔還想著自己前世被李琮下令處死的事,心裡波瀾湧動,悶不做聲。
“很疼嗎?”他包紮完傷口,看她眉頭緊鎖,忍不住問了一聲。
還未等她回答,他便又冷冷道:“疼也是自找的!你殺誰不行,總挑些難度高的。”
難度高的。
刺殺太子的確難度很高,殺魏槐林倒是一次便得手了。
蘇薔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奇怪的打趣,忽的問道:“國公府暗地裡效忠了攝政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