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帶了尚衣局的人來,說是請教殿下您的金銀跳絲刺繡技法?”
“金銀跳什麼?”下意識地,蘇薔這麼問了一聲。
她懂什麼金銀跳什麼刺繡技法啊,她壓根就沒有學過女工。她倒是懂金刀銀刀哪種刀入肉快些。
事實上,都比不過鐵刀。
“金銀跳絲,”雖然有些意外,曲芳還是老老實實解答道:“聽聞去年乞巧後,太子妃殿下的一張繡鴛鴦帕子就是用的這個技法。”
蘇薔在腦海裡仔細回想了一下,並不記得有這個帕子。
看來苦主也不是什麼記憶都給了她,或許只有手裡拿根針,才能想起來?可是萬一想不起來,豈不是鬧了笑話了。
蘇薔歪了歪腦袋。
還有這個攝政王,沒事瞎折騰什麼?難道還以為她舊情難忘,能多見一面是一面嗎?
思量了這些,她對著簾外淡淡道:“請大管事回稟太子殿下和攝政王殿下,就說本宮去不了。”
去不了啊。
曲芳心中沒有遺憾,竟然有幾分歡快。
他雖然是個無根之人,也覺得自己家太子妃長得如此漂亮,不益多接觸外人。萬一太子吃醋了還了得。
不去就不去吧,他回去就說太子妃身體不適,兩廂都給個面子也就了了。
說是這技藝失傳,大不了把那禮服拆了重繡就好。換個技法,也不是不能看。反正尚衣局不是東宮的人,犯不著為他們勞動自己家女主子。
曲芳心裡這麼想,嘴上就這麼說:“那奴家去回稟太子,就說殿下您身體不適?”
說什麼身體不適啊。
無論是崔晚歌還是蘇薔都死過一回,她最忌諱身體不適了。
不行,自己不能咒自己。
“不用,”她開口道:“你就說本宮沒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