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他就只坐在輪椅上,也不出木屋。
洗澡,上廁所也不需要小金魚幫忙。
就連睡覺,也就只是讓小金魚把輪椅推到床邊,他自己雙手撐起自己,把自己的身體挪到床上去。
今天侯聽芙找到這裡來,他慌慌忙忙的,才讓小金魚幫忙,把他給藏起來。
一抹冰涼的觸感,出現在燕南潯大拇指的虎口處。
他伸出手指,摸到了陶瓷杯,陶瓷杯裡裝著清水,燕南潯說了一聲謝謝,他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他的眼睛雖然一片黑暗,可卻能感受到燈光的熱度。
今晚上,小金魚勞作了一天,沒有直接累癱到床上去,她反而點了幾盞煤油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平時,只有在夜裡遇到了什麼事了,小金魚才會點油燈,今晚她突然點了那麼多盞油燈,也不知道是想住什麼。
“怎麼了?”燕南潯問她。
可是小金魚去沒有回應。
他不知道,在被幾盞油燈照亮的房間裡,侯聽芙站在兩三米開外的地方,一瞬不瞬的凝望著他。
白天見到燕南潯的時候,因為逆著光,侯聽芙根本沒看清他。
而現在,到了晚上了,也只能點幾盞油燈,才能藉著光,看清燕南潯的容顏。
在這個落後的小村長裡,用電,用純淨水,都成問題。
此刻的侯聽芙,她身上穿著小金魚的衣服,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嗅覺靈敏,穿自己的衣服,男人一嗅就會嗅出差別來的。
侯聽芙之前在燈塔裡,就發現了燕南潯。
那個叫小金魚的女孩,把燕南潯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