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聽芙兩根手指掐住女人的下巴,她猶如蛇一般,發出嘶嘶的低語:
“你一步步把我媽逼成抑鬱症的時候,就該想到,你的肚子是生不出孩子的!
你給我媽打了那麼多的騷擾電話,你逼著她去死的時候,你就該想到,等你進了侯家,我和慕言會容得下你?
我媽從醫院裡跳下去的時候,你怎麼不把我和慕言都給弄死呢?”
侯聽芙掐住她下巴的手,改成了扼住對方的脖頸。
侯夫人的臉迅速漲成了紫紅色,她仰著頭,不斷用手捶打著侯聽芙的手腕和手背。
兩人相視,她們眼裡只有對彼此的憎恨。
侯聽芙記得很清楚,她的母親頭七都還沒過,傅青就穿著一身鮮紅的禮服進了侯家的大門。
她也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的夏天,侯慕言驚慌的躲在她身後。
“姐,那女人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她怎麼滾下去的?”
“我推的……”男孩害怕會被姐姐責備,他知道自己做了後果不堪設想的壞事了。
男孩提高了聲音,“她說媽咪犯賤,一直在耽誤她的青春,她說,媽咪就不該把我生下來,她現在來給侯家,生真正的繼承人了。”
男孩抓著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姐……我真的,不應該出生的嗎?”
男孩雪白的小臉清瘦,漆黑的眼珠子裡充斥著疑惑和迷惘。
他一直都沒有從母親跳樓的陰影中走出來,只要閉上眼睛,只要一個人的時候,他都會想起自己在醫院裡看到的那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