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熙涼張開薄唇，聲音正要從喉嚨裡湧出，突然他的腦海裡閃過幾個畫面，那個和鹿小幽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又從他的記憶裡浮現出來。
他鎖住眉頭，像有人用繡花針刺進他的頭皮裡。
龍熙涼伸手扶住身旁的木頭欄杆，將痛楚轉移成力道施加在欄杆上，木質的欄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那個Queen，她已經死了！”
男人握著欄杆的手上暴凸起青筋，漆黑如深淵的眼瞳裡散發出幽幽詭氣。
鹿小幽聽出了龍熙涼的聲音變得不太一樣了，“小涼涼？你和另一個Queen認識？”
不然他提起另一個Queen的時候，情緒怎麼突然起了變化。
“認識，龍氏上下，所有人都認識她。有她在，哨兵就只聽從她的話，指揮者再怎麼對哨兵施加命令都是沒用的。”
說話間，男人又把從身體裡溢位的冰冷情緒隱藏了下去。
“那個Queen，是怎麼阻斷哨兵和指揮者之間的關係的？”
龍熙涼回答：“和他們說話，和他們進行肢體接觸。”
鹿小幽就想道：“我安撫你的時候，好像就是透過肢體接觸的。”
龍熙涼想起他和鹿小幽的那些“肢體接觸”，他抿著嘴唇，感覺自己的腦袋上要發出綠光來。
“鹿小幽，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和燕南潯有肢體上的接觸！”
男人低聲警告著她，可電話裡頭卻傳來鹿小幽銀鈴的笑聲。
“你要是敢和燕南潯有一點的肢體接觸，我會把你從金陵綁回來！”
鹿小幽說：“人家是有婦之夫，我和他握個手總可以吧？”
“我會把他的手給剁了！”
鹿小幽只覺得電話裡頭，像有一隻猛獸在咆哮。
龍熙涼這人說什麼就會做什麼的，鹿小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隔著電話，她都能聞到濃濃的醋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