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籠子裡的倉鼠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它察覺到有人來了。
可來的是熟人,是無害的人,白倉鼠也就沒有醒過來了,而且它還被鹿小幽大腦裡的愉悅感拖進了更深層的夢裡。
鹿小幽的情緒和白倉鼠是想通的,她做美夢,白倉鼠也會跟著她做美夢,有時候兩個人甚至會共同經歷一場大夢。
夜風吹拂,窗簾時不時的從男人膝蓋上撫過。
龍熙涼坐在窗臺上,就這麼望著睡在床上的女人。
鹿小幽的臉正好朝向他所在的方向。
他藉著外頭的天光和自己過人的視力,隱約能窺見女人的半邊容顏。
她睡覺的時候,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上半張臉,龍熙涼盯著她下巴的線條和嘴唇的輪廓發呆。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的人傳來訊息,說有一盞舞臺燈掉落下來,差點砸到了鹿小幽的腦袋上。
龍熙涼的手下搜查了舞臺燈的殘骸,發現燈具上被人做了手腳,有人可以遠端操控那盞燈在什麼時候墜落。
現在龍熙涼的手下正在調查,這段時間裡,究竟有誰動過舞臺燈。
而他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對鹿小幽來說,她能輕鬆處理。
龍熙涼看了事發當場的監控錄影,鹿小幽抱著燕家那丫頭,避開舞臺燈的動作,乾淨利落,完美的無可挑剔。
可即便知道她能輕巧的躲開墜落的燈具,但在看監控錄影的時候,心臟還是會在瞬間被高高懸起,又如那盞舞臺燈,迅猛墜落。
晚風獵獵吹拂著龍熙涼的後背,他沒有更進一步的靠近,不想擾了鹿小幽的清夢,也不想她知道,他來看過她。
這個女人說走就走,轉身抽離,不帶任何留戀。
她在這段時間裡,一條資訊都沒有發給他,也從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