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錯了。”
朱樉站起來躬身誠懇的認錯,自己光顧著口嗨了,只當是在詔獄裡,一時忘了老爹就坐在旁邊。
“孺子可教也。”
林澈見朱樉態度誠懇,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一旁的太子趁著林澈心情不錯,撿起之前的話題,代替老朱問道:
“先生,您之前提到的國策,都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可是怎麼會加速大明的衰亡?”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學生愚鈍,請先生賜教。”
話音未落。
朱樉立馬接上話茬,疑惑道:
“是啊,林先生。”
“您剛才說的這些東西又不觸及國本,無非是幾道聖旨的事,咋還能把大明整亡國了?”
“變法改革,還需最佳時間?”
“肯定是越早越好啊!早點推行新政,早點讓老百姓受益,這有何不妥啊?”
“先生您一驚一乍,說的怪嚇人的!”
朱樉受到林澈的表揚,越發的膽大起來。
面對朱家兄弟的質疑,林澈沒有因為他們是皇子和親王而慣著他們,當即反譏道:
“想變法,想改革,立朝之初幹嘛了?”
“當初還是前元皇庭留下的那套東西,廢除舊制,另立新法,合情合理,而且不會有太大阻力。”
“如今早已經錯過了最佳時間,再想動刀談何容易?”
“擺脫你們搞清楚了,變法不是過家家,而是從既得利益的手裡搶錢!”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們都把人家爹孃殺了,這不是慫恿這些官紳們抱團嗎?”
頓了頓,林澈嘆了口氣:
“我之前強調過了,變法變法,關鍵不是‘法’字,而是在‘變’字。”
“非得大刀闊斧,多線並進?”
“這不是作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