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自己兒子居然能說得出來這樣一番話。
她都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她的兒子,何時變得這般懂事?
她寧願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也很能相信這是從她兒子嘴裡說出來的話。
嚴祭酒又何嘗相信這是自己二兒子能說得出來的話。
若是他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來,他還能相信。
此刻,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著嚴世勇,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其他人亦如此,無一人相信他。
相對而言,江琉璃就比較淡定多。
畢竟,她與嚴世勇接觸的時間不長。
曾經的她,對於嚴世勇,深陷於盲目的痴戀之中無法自拔。
然而時過境遷,當那份熾熱的情感逐漸消散殆盡後,對於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
無論是好是壞、是喜是悲,她都已經心如止水。
像是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交集一般,所有的過往都已被徹底抹去。
反應過來後的嚴夫人,有些不確定道:
“世勇,你確定......當真讓娘坐過去?”
嚴世勇再次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見此,嚴夫人這才相信了這是事實。
他的兒子,居然讓她坐回了原位。
這真真是驚喜又意外。
她緩緩地站起身來,重新回到了嚴舅舅身旁那屬於她的位置上。
而嚴世勇也坐到了江琉璃的身旁。
此時,嚴祭酒穩如泰山般端坐其中。
他的左邊是長子嚴世安。
右邊則是剛歸來的嚴夫人。
而嚴夫人的右側,依次坐著次子嚴世勇,以及緊挨著他的江琉璃。
然而,自始至終,江琉璃始終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