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周信宇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幾個月未見,周信宇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還帶著稚氣未散的臉,而是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
他的膚色也變黑了一些,臉上帶著些許疲憊,想來是操心太多。
此刻的他穿著一身農家漢的衣裳,看起來樸實無華。
但依舊無法遮掩他身上那翩翩公子的氣質。
待走近,看清楚來人的面容後,周信宇忽然愣住了。
他聽說時溪回來了,沒想到,時溪這麼快就出現在他們家。
他還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緊張。
“週二公子,好久不見!”
時溪笑著站了起來,率先打招呼。
“見過縣主!”
周信宇很快反應過來,給時溪行了一個禮。
他可沒有忘記,時溪與他們之間的身份。
時溪如今的身份,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而他的身份,是流放犯人。
他們之間,不僅僅是一道鴻溝,更是天壤之別。
“週二公子,你無需多禮,我們就跟以前一樣相處就成。”
時溪一臉謙和道。
“是!”
周信宇睫毛微顫,也沒有多說,因為也不知道說什麼。
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要離開還是要留下,是說些什麼,還是保持沉默。
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信宇,你就先去田裡忙活吧,縣主這裡有我就成。”
周夫人緩解了自家兒子的尷尬。
“好的母親!”
周信宇正好不知道找什麼藉口離開。
正好自家母親出來圓場。
那便也順勢離開。
而杜寒雪眼巴巴望著周信宇的背影,眼裡有些不捨。
杜寒雪說是周夫人的孃家人,但其實那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