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玄師太武功高深,加之手中倚天劍又是天外玄鐵打造出的神兵利器,所以面對靜玄師太的攻擊,元月道長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元月道長不敢與倚天劍正面相抗,只得以內力護住身體,使出武當梯雲縱,直接出了靜玄師太的攻擊範圍。
元月道長站定身體,同時也祭出了自己的寶劍,不過心中卻依舊沒底,武當與峨眉經常會有門人間的切磋,幾十年來,元月道長不知多少次對上靜玄師太,只可惜一次都沒能贏過。
可事到如今,就算明知不敵,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畢竟都讓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既然選擇了護住張輅,那就一定要護到底才行,幾個弟子都已經出手,他作為武當掌門龜縮其後多少也有些說不過去。
元月道長手持太極劍,蹙著眉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由貧道來領教靜玄師姐的高招吧。”
哪知靜玄師太只是輕輕看了元月道長兩眼,便直接收起了倚天劍。
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自己嗎?此刻哪怕元月道長養氣功夫再好,也平添了幾分火氣。
“靜玄師姐這是何意?”只聽元月道長帶著幾分怒意問道。
靜玄師太依舊鎮定自若,開口答道:“何意?你們武當就如此不講規矩嗎?”
武當立派快百年了,哪裡被人如此說過?哪怕靜玄師太瞧不起自己,元月道長也只是生氣,可如果指責武當不守規矩,那元月道長可就真的忍不了了。
只聽元月道長怒道:“我武當名門正派,堪稱江湖領袖,哪來什麼不講規矩一說?”
靜玄師太卻開口說道:“明明是你們武當自己定下的車輪戰的規矩,還口口聲聲說以武當小輩迎戰天下群雄,如今你這個武當掌門都站出來了,可不就是不講規矩?”
元月道長聽了此言,方才如夢初醒,不過他倒也還有話說:“靜玄師姐在江湖中輩分那麼高,如今都已經出手,貧道怎不能出手?”
靜玄師太只靜靜看了元月道長一眼,再次說道:“武當自己定下的規矩,如今居然不講。”
靜玄師太把規矩兩字加重了一些。
元月道長則繼續打岔道:“靜玄師姐,您在江湖中輩分高名望足,今日若是下場與貧道這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比試,輸了不好看,就算是贏了也不好看啊,還會落下個欺負後輩的名頭,哪怕拋開輸贏不談,這一場比鬥下來,師姐您可就沒什麼臉面了。”
靜玄師太面色依舊平靜,她不以為意地說道:“貧尼是出家人,臉面都是別人給的,要與不要皆在貧尼一念間,你該知道,貧尼從來都不在乎這些,再者今日之事,貧尼只求一個真相,臉面跟峨眉那些弟子的命比起來,一文不值。”
元月道長眼睛眯了眯,手中的太極劍也跟著往上抬了三分,“看樣子,靜玄師姐是非打不可了?”
靜玄師太輕輕點了點頭,道:“不錯。”
元月道長嘆息一聲,開口說道:“那好,今日貧道也不要這臉面了,就在武當門口,貧道來領教一下師姐的高招!”
元月道長剛想上前進攻,不想殷通逸卻走到了他跟前,直接將他攔下。
元月道長瞪了自己徒弟一眼,開口問道:“你這逆徒何故攔著為師?沒看為師正要與靜玄師太比試嗎?”
殷通逸一臉正色,朝著元月道長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師父,規矩是大師兄定的,您老可以舍下臉面不守規矩,可大師兄還是要臉面的,咱們武當也還是要臉面的。”
幾個弟子當中,就屬殷通逸最令元月道長頭疼,不止是因為其話癆屬性,最為關鍵的還在於這小子說話總是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