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詔森飛出去好遠,直接將巷子中的一堵土牆砸塌,一時間煙塵四起。
等煙塵逐漸散盡,俞詔森已經單膝跪在地上,他不停地喘著粗氣,咳出了不少鮮血,他的形象也不像之前那樣便宜灑脫,原本束好的頭髮如今已經飄散下來,顯得十分凌亂,同時他的半邊臉都被鮮血所浸染,再看不出之前那帥氣的模樣。
張輅沒有急著進攻,他緩緩走到俞詔森身前,開口問道:「在你迫害別人性命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俞詔森抬頭看看,他的眸子中充滿了不甘,今日本來是必勝的局面,誰知最後竟一敗塗地。
他搖晃著站起身來,腳下發力,竟直接轉身選擇了逃跑。
就算再不甘又能如何?俞詔森已經清楚的感知到現在的自己絕不是張輅的對手,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在他混跡黑道的這些年裡,不知遇到過多少次絕境,他能一次次逃脫甚至翻盤,不過是他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麼時候該下狠手,什麼時候要暫避鋒芒。
眼睛俞詔森一步跨出去老遠,張輅也不著急,他又在地上撿起一把刀,運起內力,直接照著俞詔森逃跑的方向劈去。
刀氣迸發,一陣破空之聲響起,待俞詔森感受到身後的危機,再想閃躲已然有些來不及,儘管他竭盡全力,但人在空中,根本沒有著力點可以變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刀氣戰在了自己身上。
他帶著不甘,大喝一聲,終是從空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張輅原本還想著上前補上一刀,但一道黑影卻自小巷之中閃出,直接將俞詔森背在背上,運起內功,急速逃離。
儘管對方的速度已然很快,但張輅還是看清了對方的身份,正是之前被自己一刀劈飛,不知去向的飛探門副門主高翦。
高翦別的不行,但輕功卻尤為精湛,張輅自知自己追不上高翦,只能再次運起內力,又斬出一道刀氣。
只見刀氣如風,不過才一眨眼的工夫便追上了高翦,隨後刀氣炸開,空中的高翦和其背上的俞詔森統統落入了河中。
張輅本就受了傷,又強行臨陣破鏡,使出一掌兩刀之後已是強弩之末,他晃了晃身體,就要一頭栽倒,還好吳鵬眼疾手快,一把將張輅扶住。
「張施主可還好?」吳鵬開口問道。
張輅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俞詔森的雖然生死不明,但受傷頗重又跌入河中,想來就算是能僥倖活下來,也會成為武功盡失的廢人。
所以張輅並沒有去搜尋俞詔森的下落,而是來到了那棵大樹之下。
樹上還掛著紀綱和元寶呢,張輅並沒有忘記。
張輅一刀砍斷捆著紀綱的繩索,紀綱痛呼一聲跌落在地,他雖然看上去受了些傷,但聽起洪亮的痛呼聲,想來短時間內死不了。
隨後張輅又一刀砍斷了捆著元寶的繩索,元寶並沒有跌落在地上,而是被張輅一把抱在了懷裡,元寶明顯受傷不輕,而且之前還受了關山一刀,張輅十分掛心。
他輕輕解下元寶嘴上的布條,輕輕喚了兩聲:「元寶,元寶,你醒醒啊元寶。」
元寶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顫抖著睜開了眼睛,他吐出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張輅,你來救我了?你怎麼受傷了?疼不疼啊?」
張輅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來救你了,我一點都不疼,你說話不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