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日裡熱鬧的街巷,今日卻一個人都沒有。
張輅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
他快步來到彩票中心,這裡卻門窗緊閉,張輅嘗試著推了幾下,都沒能推開。
沒了辦法,
他只能運起內力,一掌將門打碎。
卻見彩票中心裡躺了一地的人,這些人都是張輅招攬來的,張輅暗道一聲不妙,馬上走上前去挨個探查。
好在這些人都還活著,呼吸心跳也都平穩,大概是中了什麼蒙汗藥。
既然沒死,張輅也就放下心來,他繼續往裡走去,在裡屋終於看到了紀綱。
只是現在的紀綱可以說毫無形象可言,他被繩索捆了個結實,嘴也被堵住,就這樣倒吊在房梁之上。
見張輅進來,紀綱馬上便激動起來,他非常用力地甩著自己身體,嘴裡也發出「嗚嗚」之聲,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告訴張輅,只可惜嘴被堵得太嚴實了,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張輅沒有貿然向前,他怕周圍會有埋伏,只是他上上下下全都觀察了一圈,並沒有在屋中發現其他人。
張輅這才走到紀綱跟前,抽出繡春刀直接砍斷了吊著紀綱的繩子。
習武數日,紀綱身體輕盈不少,雖是被倒吊著,但他落地的時候扭動了一下身體,避免了自己的臉跟大地有什麼親密接觸,又順勢一滾,穩穩地坐在了地上。
張輅對著紀綱就是一刀,這一刀無論是準頭還是力道都拿捏得剛剛好,刀鋒割斷了捆綁紀綱的繩子,卻又未傷紀綱分毫,哪怕是紀綱的衣衫,都沒有破開半分。
紀綱手忙腳亂地拿下堵著嘴的布條,直接開口說道:「大人!是九門的人襲擊了我們!」
九門,終於要浮出水面了嗎?
張輅表情凝重,說道:「說詳細些。」
畢竟之前被綁了許久,身體麻的厲害,紀綱扭了扭站起身來,許是被倒吊的原因,這一站,竟讓紀綱眼前發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好在張輅眼疾手快,一把將紀綱扶住。
「你沒事吧?」張輅開口問道。
紀綱喘了好幾口大氣,又努力地甩了甩腦袋,這才感覺好了不少。
他朝著張輅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卑職無礙。今天咱們彩票中心客人本來不少,卻不知怎地就沒有客人進來了,卑職本想著出去看看,誰知竟闖進來好幾個黑衣人,他們一進來就灑了好多藥粉,我們防備不及,都被放翻在地。他們將卑職綁了起來,又將卑職弄醒,只讓卑職給大人帶個話。」
「什麼話?」張輅問道。
紀綱回憶片刻,道:「若投靠暗主,便享富貴榮華,若與暗主為敵,便人頭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