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趕忙拱手說道:“卑職代各位兄弟,謝過大人。”
張輅點了點頭,朝著一眾打手說道:“咱們乾的是彩票營生,雖然你們有可能還不太瞭解彩票,但這不要緊,你們只要記住,凡是過來買彩票的人,就是咱們的衣食父母,對待客人,就要讓他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你們懂嗎?”
這些打手以前比的是誰拳頭大,誰最能打,誰最是凶神惡煞,所以對於張輅的話,這些殺坯並不能很好的理解,但他們還是異口同聲朝著張輅吼道:“懂!”
這一聲回答頗有一番排山倒海的氣勢,將張輅震的就差捂耳朵了。
張輅點了點頭,又開口道:“不錯,氣勢很足。為了能讓顧客光顧,你們要學會微笑,聽我口令!現在開始!都給我笑!”
這些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張輅的命令,一個個開始笑了起來。
刀疤臉抱著自己肚皮,咧嘴傻笑,這笑容牽動了臉上的疤痕,看上去更加面目可憎。
猥瑣臉咧開嘴巴,露出兩排大黃牙,兩顆大門牙還少了一個,這形象實在難以形容。
還有人嘴角上翹,一股陰冷的氣息便散發出來。
反正這些人裡就幾乎沒有一個人的笑容是能看的。
張輅無奈地捂著自己的臉。
紀綱也覺得臉上無光,關鍵時刻,自己這些手下居然連一個笑的好看的都沒有,丟人啊。
不過他還是朝著張輅說道:“大人,這些人都是以前跟著卑職混黑道的,讓他們笑,實在有些為難他們了。”
張輅無奈地點點頭,又伸手拍了拍紀綱肩膀,說道:“你還是去找幾個漂亮小姐姐吧,以後接待顧客的任務,就讓漂亮小姐姐負責。”
紀綱點了頭,又問道:“那這些兄弟們呢?”
張輅則開口說道:“他們就守著店裡的錢,防止店裡的錢被盜,鎮場子的也要有,雖然咱們是錦衣衛身份還交了稅,但也難保有不開眼的過來搗亂,再找一部分兄弟出去散播彩票的訊息。”
紀綱馬上拱了拱手,道:“不愧是大人,您做的這些安排卑職自愧不如。稍後卑職就會去安排,大人您先去內堂坐坐。”
張輅點了點頭,便邁步進了內堂,此刻內堂之中坐著幾個書生模樣的人,見張輅進來,他們微微向前躬了躬身,道:“東家。”
紀綱站在張輅身後,開始介紹起來:“我手下那些都是粗人,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卑職特意去聘請了幾位先生,既能寫彩票,又能算賬。”
雖說叫先生,但也不過是幾個破落的書生,但凡是家境好些,他們也不會選擇來彩票中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