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琉璃有什麼反應,張輅已經一把將琉璃抱起,縱身一躍從二樓到了一樓的大堂之中。
張輅看了看大堂上慘死的人們,從一個廚子的手中撿起一把菜刀,如今這慌亂之中想要找到傅讓拿到繡春刀可能性不大,索性有把菜刀,也是聊勝於無。
堂中的刺客自然發現了張輅,自有刺客抽出長刀直接朝著張輅劈下。
張輅也是不慌,直接提起菜刀將長刀擋下,又一個正蹬,力道之大足足把刺客踹的失去了意識。
張輅自然上前,撿起了刺客的長刀,手中挽出一道刀花,果然比菜刀順手不少。
遠處更多的刺客朝著張輅衝殺過來。
張輅直接用左手擲出菜刀,正中一名刺客的肩膀,隨後他用左手挽著琉璃的腰,直接殺入了刺客陣中。
這些刺客武功不算高,但卻悍不畏死,哪怕是同伴倒在血泊中,竟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當然了,這樣的刺客也自然不是張輅的對手,哪怕他們人數眾多,面對身具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兩大神功的張輅也是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雖然無一合之將,但張輅也是暗暗心驚,這些刺客前赴後繼,似乎只要還能動就永遠只知道向前,而且這些刺客數量眾多,等到自己內力耗盡,那恐怕真就要涼涼了。
當然了,最令張輅覺得心寒的是,這松竹館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早該有巡城司的兵丁過來,可巡城司至今未到,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張輅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好在在張輅內力消耗乾淨之前,劉二餅帶著錦衣衛趕到了松竹館。
眼見刺殺已無成功的可能,一眾刺客也不拖沓,紛紛躍窗逃出了松竹館,而窗外就是秦淮河,刺客入水,便再無蹤跡可尋。
望著滿目狼藉的松竹館,劉二餅忍住嘔吐的衝動,開口問道:“張輅,你咋到哪哪出事?這到底是怎麼了?”
張輅則是輕輕拍拍琉璃的後背,示意其不必害怕,這才開口說道:“應該是衝著我來的,至於是誰派的刺客,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我想應該跟屠門有關。”
張輅思慮片刻,繼續說道:“你怎麼趕來的那麼快?巡城司的人呢?這裡鬧出那麼大動靜,這條街該有巡城司的兵丁才是。”
劉二餅則開口說道:“你說要來松竹館,也不顧及兄弟們的感受,我們幫你把屠門的老弱病殘都安置到了青苔莊,這一個個的還餓著肚子呢,你倒好,自己跑松竹館來了,也不說給兄弟們也安排一下。我作為錦衣衛大師兄,就想著帶著兄弟們也過來看看,誰知這松竹館今天說什麼要給花魁選入幕之賓,兄弟們硬是沒擠進來,沒辦法啊,我只能帶著兄弟們在附近先填飽肚子了,不過咱們可要說好啊,今天竟幫你幹活了,兄弟們吃飯所花的銀子可要算到你的賬上。”
劉二餅說著,竟發現張輅身邊還站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而且看著和張輅還頗為親暱,劉二餅也是忍不住問道:“張輅,這位姑娘是?”
不等張輅介紹,琉璃已是盈盈一福,答道:“奴家琉璃。”
劉二餅瞪大了眼睛,看看張輅,又看了看琉璃,悲憤地說道:“好啊張輅,兄弟們都在喝西北風,你卻在這裡跟花魁幽會,這天下何其不公啊!”
張輅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好了別打岔,今天兄弟們吃飯所花的銀兩都算在我的賬上,改天我再請兄弟們好好吃上一頓!現在你能跟我說說,巡城司死哪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