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輅道:“叫老公吧,要不,按照你們這個時代叫法,叫夫君也行。以後我就跟你叫老婆,而且你也別自稱奴家了,聽著怪怪的。”
琉璃臉色微紅,但還是盈盈福了一禮,說道:“好,那琉璃就為夫君舞上一曲,父君就唱歌吧,剛剛那首就好。”
張輅點了點頭,又開始唱起了那首牡丹亭。他的歌聲一般,甚至高音的時候還有些破音,但表達出來的卻是最為純粹的情感,只要歌曲有了情,那就一定十分動聽。
琉璃笑著翩然起舞,她四肢舒展柔美,一身喜服在她身上就像是靈動的火焰,展現出來的也盡是生命的熱情與高亢。
舞蹈與歌曲融合的很好,彷彿他們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琉璃的每一個舞步也都踏在節拍之上。
張輅最後一個音收尾,琉璃也正好跳完最後一步。
她走到張輅跟前,不知是因為跳舞還是因為害羞,反正她的臉上有一抹潮紅。
張輅就這樣仔細地端詳著琉璃,情到深處,直接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吻似乎很長,長到海枯石爛,長到天荒地老,彷彿跨越了幾個紀元。
這一吻又似乎很短,短到了呼吸都沒有一絲急促,短到了張輅意猶未盡。
琉璃羞澀地看看張輅,又將額頭埋到了張輅肩頭。
“謝謝你!”琉璃輕聲說道。
張輅將她抱緊,撫了撫她的頭髮,“傻丫頭,好好的謝我做什麼?”
琉璃抬起頭,脫離了張輅的懷抱,她緩緩後退幾步,給了張輅一個燦爛的微笑,明明是笑,卻眼含淚光。
不知為什麼,張輅的心也在此刻疼了起來,他緊緊按住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想要抓住眼前的琉璃,可雙腿像是灌了鉛,完全不聽使喚。
一股悲傷的情緒也開始湧了上來,張輅的眼睛開始止不住的流淚,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然後碎裂成無數的淚花。
張輅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悲傷,更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哭。
琉璃同樣難掩悲慼之色,她開口道:“記住我現在的模樣吧,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穿上喜服很美,把我的美記在心頭好不好?真的謝謝你,可是,琉璃這就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裡?”張輅焦急地問道。
琉璃一臉不捨,卻只能朝著張輅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很遠,也許很近,我也是第一次去。”
張輅努力將手前伸,卻還是夠不到琉璃,他哀求道:“別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