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就是這樣,總會對第一個喜歡上的人難以忘懷,也總是會銘記初吻那一刻奇妙的感覺。
“琉璃,我說過的,今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說過會帶你回家的,你看看,這裡就是咱們家,家裡還有大伯跟輔哥,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你放心就是,我不知道人到底有沒有靈魂,但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能回家看看……”
張輅說著,眼淚也跟著不自覺地流了下來。他伏在棺材旁,再難掩那悲傷。
不知過了多久,張輅覺得有人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張輅雙眼微紅,緩緩轉頭看去,見拍他的正是張輔。
張輔從出生就跟著張玉顛沛流離,對傳統的儒家文化本就沒有那麼固執的認知,加之他本身也不是迂腐的人,自然也不會對張輅的行事做法有什麼歧義。
“事情的經過我都聽傅讓說了,琉璃姑娘也是為了救你而死,我不管以後別人怎麼看,反正在我張輔眼中,已經認同了你的這門親事,傅讓從中牽線搭橋,就算作媒妁之言,如今父親征戰在外,我作為家中長兄,也算是有了父母之命,加之你們二人已經拜堂,從即日起,琉璃姑娘便是輅弟你的夫人了。”
聞言,張輅很是鄭重地跪在地上,給張輔磕了個頭,說道:“多謝輔哥!”
張輔自然也是受了張輅這一拜,隨後他便將張輅扶起,又拍了拍肩膀說道:“輅弟,家裡已經認可了琉璃姑娘,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早日將她安葬了吧。”
張輅點了點頭,不捨地看了看琉璃那美麗的容顏,終是將蓋板蓋在了棺材之上。
棺材的蓋板蓋上了,人這一生也才算是蓋棺定論。
從歷史的長河來看,琉璃恐怕不及一粒沙子,可每一個人的生命又都是有意義的,也正是因為琉璃,大明原本還算平靜的朝堂,開始了風起雲湧,身處最高處的朱元璋,似乎正在磨刀霍霍地看著滿朝臣子,而張輅,似乎已經成了老朱手裡的一柄利刃,能殺人的利刃。
大明可沒有冰棺給遺體保鮮,真要將琉璃的遺體放在這裡,不出三天便會發臭。
這點是張輅絕對無法接受的,在張輅眼中,琉璃就是美麗乾淨的代名詞,所以他根本無法接受琉璃的遺體在自己眼前發臭腐壞。
再說認門都已經認了,張輔也承認了這莊婚事,況且接下來張輅還要去尋找暗主,思慮再三,張輅終是決定今日就將琉璃下葬。
張輅朝著張輔拱了拱手,道:“還請輔哥幫忙,今天便讓琉璃下葬吧。”
張輔點了點頭,道:“也好,只是不知下葬的地點你選好了沒有?”
張輅仔細想了想,說道:“城西十里吧,那裡有一處林子,景色還算不錯,就將琉璃葬在那裡吧。”
城西十里的林中,正是葬著孫平一家的地方,張輅跟孫平也算有些交情,想著琉璃能與他們成了鄰居,也算能夠互相照顧一二。
張輔自然點了點頭,道:“也好,輅弟稍等,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