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湖只能留下來陪元酒驗屍,他好奇地打量著元酒,詢問道:“您會驗屍?”
元酒很是淡定地搖搖頭:“不會啊。”
燕湖:“……”那你剛剛滿臉嚴肅、一本正經的,到底在看啥?
“不會法醫那樣的驗屍,但是屍體上比較簡單明顯的痕跡,還是可以看懂的。”
“幫個忙,把三具屍體翻過來,背部朝上。”元酒說。
燕湖立刻搭手,等三具屍體全部被翻身後,元酒掀起了屍體身上的衣服,神色瞭然道:“果不其然,致命傷在背後,一刀從背後刺穿心臟斃命,下手很是乾淨利落啊。”
燕湖:“會是什麼人做的?”
他檢查了一下三具屍體身體,只有一些很細小的傷口,看的出來大部分都是死後造成的,應該是被拋屍在河水中,河道中有些地方偶爾會有比較堅硬鋒利的石頭,在他們屍體上留下了傷口。
剩下的……
元酒手臂壓在膝蓋上,淺淺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檢查出,致命傷就是背後的刀傷。”
“其他傷……暫時看不出來,得等你們法醫驗過屍體出具報告才清楚。”
燕湖蹲在最左邊一具屍體腿邊,抬起了他的小腿,觀察著他鞋底的花紋,唇角緊緊抿起來。
“元酒小姐,這個人的鞋底印……好像和柴進濤院子裡那個登山靴鞋印是一樣的。”
元酒起身走到他身旁,認真看了幾眼,點點頭道:“確實。”
“那就說明,之前襲擊柴進濤的人,就是他了。”燕湖十分不解,“為什麼呢?”
這三個人都是驢友,而且也都不是登山新手,各自有家庭有工作,收入也不算低,工作生活算得上是十分美滿了。
無緣無故為何襲擊其他人?
元酒戴著手套,右手掐住這具屍體的兩頰,迫使死者嘴巴微微張開。
她指尖探進去,發現此人缺失了一顆臼齒,位於口腔左下第一顆。
傷口是新的,還能摸到淡淡的血跡。
她又檢查了一下另外兩個人,同樣缺失了左下第一顆臼齒,也都是剛剛被拔掉的。
燕湖見元酒不說話,只摘掉手套站在原地,一直垂著眼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長乘就空手回來。
他衝兩人搖了搖頭,元酒便知沒有任何發現。
不過也對,這夥人在山裡藏匿的時間應該不短了,一直沒有暴露,應該對處理事後痕跡非常小心,不會給他們留下太多明顯的線索。
……
“先把屍體帶回去吧,做個屍檢看看,屍體有地方我還是蠻在意的。”元酒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