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王家的氣。
沈檸看著老太太坐著軟轎,殺氣騰騰的回去了,心甚滿意。
不過,這老太太做事沒有長性,很可能哪天被賈政幾句話一鬨,就又恢復原狀。
她或許還可以再找一個……
但是誰呢?
整個西府,比賈政夫妻大,勉強可以管他的也只有賈赦夫妻了。
但邢氏自覺是繼室,在王氏面前,從來都直不起腰桿。
或許,她可以幫幫她。
沈檸正在想要怎麼幫的時候,尤氏急匆匆的過來了,“母親,有人在門房遞了封信來,專門交待是給您的。”
她?
“知道是誰嗎?”
沈檸一邊接信,一邊問。
“不知道,對方只讓把信給您,就走了。”
這樣的人,換以前門房是不會接的,就算拿了人家好處送到內院,尤氏也不會接。
但如今有閔健柏的前車之鑑在,誰都不敢自專。
尤氏還生怕對方跟婆婆的孃家有關,就著急忙慌的送過來了。
“藍?”
沈檸看了看信封上的字,眉頭忍不住蹙了蹙。
這個姓氏很少有。
京城雖有幾家,但是她只聽過,連面都不曾見過,倒是……
撕開信封,抽出兩張薄薄的信紙,展開就是‘外甥女藍枝叩見大舅媽……’
沈檸心下一跳。
待到一目十行的看過,臉上只餘震驚。
居然是西府早就去世的大姑子賈斕的女兒,而且她還從軍了。
雖說知道在邊境,沒有那麼多男女大防,但從軍……
“來人,備車!”
對方今晚就要走。
“拿兩根好點的人參來,另外……,多備些上好的傷藥。”
“母親,誰呀?”
尤氏挺吃驚的,“是西府你去世大姑姑賈斕的女兒藍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