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陽買回藥酒,安初夏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在腳崴處抹上藥酒。
周知府看見某人真有其事的樣子,嘴角不由抽搐,沒想到當年打敗所有男學子,考上狀元的安女君,就連在這種事上也這麼認真, 自己真是望塵莫及。
安初夏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對周星陽柔柔的笑了一下,輕輕喊了聲:“大哥!”
這聲大哥叫的他心中一顫,在安初夏微眯的眼神中,連忙答道:“唉!”
“小妹你受傷了,坐在一邊休息, 哥哥一個人來賣竹蓆就行了。”
“好,辛苦大哥了。”安初夏說完果然找到一處樹蔭下坐著, 看著周星陽賣東西。
周星陽瞪著眼愕然的看著安初夏, 再抬頭看看頂在空中的烈日,摸了把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他確定自己遇人不淑和這位損友有仇,怪不得她非要自己參與這件案子,看見坐在陰涼處靠在樹上微眯眼睛,舒服的都快睡著的人。
周星陽恨得牙根癢癢,果斷的轉過頭不看她這副享受的模樣,繼續苦命的頂著大太陽賣竹蓆。
在暗處保護他們的護衛看見這一幕,都不由為周星陽這位知府大人,抹了一把同情淚。
安初夏看見周星陽臉上抹的薑黃色面板,手也故意抹上了灰,一副常年在外做事的樣子,感到很滿意。
她瞄到跟著自己過來的那位方卓裡的隨從,轉身消失在人群裡,漂亮的彎眸微眯, 餌已經撒出去了, 魚兒上不上鉤,就得看魚餌誘惑夠不夠吸引人了。
安初夏摸了摸自己披散下來一半的長髮, 長久幹練的打扮, 這樣柔美的女子髮飾一時還真有點不習慣。
安初夏不僅頭髮梳成小家碧玉的髮飾,就連臉上化的妝,也把原本神色間的銳利掩蓋,使得五官變得柔美。
所以這太陽西垂大集市上的人,慢慢散去,小販們也開始收攤子。
忙活了一天曬成狗的周星陽,同樣也把沒賣完的竹蓆捲起來用繩子捆好,然後挑起擔子,羨慕嫉妒恨的喊安初夏:
“小妹走了,我們也要去找個小客棧,住一晚,去下一個集市了。”
化名夏小妹的安初夏終於站了起來,走起路來也不像剛崴腳時那樣瘸得厲害,一遙一擺更顯風情。
讓站在暗處觀察了一天的人,邪惡的眼睛中冒出了火星。
心想這次這個絕品少爺享用後,再把她弄死前,他們這些人也能跟著後面快活快活。
周星陽為了裝好一個挑擔子的小販,已經在私下裡練了好幾天挑東西,雖然現在挑著東西, 肩膀依然很疼,但他卻沒有把挑著的竹蓆放下來。
安初夏看著周星陽挑著擔子不適的樣子,她也沒有辦法,竹蓆在所有物品中已經不算重了。
賣竹蓆還能證明他們不是本地人,這樣就提高了壞人,對他們下手的機會。
天色漫漫灰暗,暮色降臨。
果然,在他們路過一條無人小巷的時候,忽然他們身後跑過來四五個壯漢,把安初夏和挑著擔子的周星陽推搡進巷子裡。
兩人口鼻上被捂著一塊抹了迷藥的帕子,安初夏和周星陽被迷暈後,很快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小巷口停下。
馬車離開後,小巷裡空蕩蕩的再無一人,好像這裡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